见鬼了。
肚兜?
那不是妇人女子,为了遮羞或是夜里保暖才穿的玩意儿吗?
一群膀大腰圆的男人,光着膀子,穿着个裤衩,胸前再兜个花花绿绿的肚兜,然后嗷嗷叫着冲上去砍人?
这画面……
卫嚯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这份奏折,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试图将“悍不畏死,力大无穷,攻势迅猛如虎”这几个词,与那身行头联系在一起。
结果,他失败了。
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画风的东西啊!
难不成,那肚兜和裤衩子,是什么新式的法宝?穿上了就能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还是说,这帮金发碧眼的蛮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必须穿成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战斗潜能?
卫嚯越想越觉得离谱,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驻守边境的嬴纠喝多了,在拿陛下寻开心。
可嬴纠是他亲眼看着上来的,那小子稳重得很,绝不是这种不知轻重的人。
......
咸阳宫的书房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秦皇嬴烈和左庶长卫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沉默,是今晚的咸阳宫。
这组合,听着就跟“太监逛青楼”一样,透着一股子邪性。
这帮金发碧眼的蛮子,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还是说,他们那边的战争,已经进化到了一种他卫嚯无法理解的,更高维度的行为艺术层面?
“陛下,这……这事儿,会不会是嬴纠那小子在胡说八道?”卫嚯终于忍不住,小声地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嬴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胡说八道?嬴纠那小子,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拿这种军国大事来开玩笑。
“再说了,”卫嚯继续分析道,“那义渠人是出了名的凶悍,怎么会被一群穿肚兜的给打得求饶?”
嬴烈身体向后靠在王座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卫嚯,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那肚兜,是某种……法器?”
卫嚯:“……”
陛下,您别这样,我害怕。
他绞尽脑汁,试图想象一群大老爷们穿着法器肚兜,“喊着巴啦啦能量”,然后变身开片儿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