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如丘橓、丘云章父子,杨四知等人,朱载坖和王锡爵的看法一致,就是纯坏种,对于这种人,王锡爵等人也都是看不起的,但是这些问题不是朱载坖将王锡爵留下来的主要的问题,朱载坖将王锡爵留下来的问题是希望王锡爵阐述自己的看法。
和朱载坖的看法一致,王锡爵也认为不能够对于张居正的评价进行变动,这点和朱载坖的想法是一致的,朱载坖很清楚在张居正评价上进行反复的带来的后果了,原本的大明朝,为什么从张居正之后,内阁辅臣无一敢任事者?他们真的都是一帮只会和稀泥的废物吗?
朱载坖认为从嘉隆之后,翰林院和内阁辅臣确实存在处理实际政务能力不足的问题,但是者并不是内阁权力失衡的主要原因,即便是这些内阁辅臣们缺乏锻炼,但是他们毕竟是从万千读书人中走独木桥考上来的,同时又宦海沉浮多年,经验和眼光都还是具备的,真正的原因是内阁辅臣们都不愿意任事了,从嘉隆以来的内阁辅臣的下场使得后来的辅臣们不敢放手施为了,只想着唯唯诺诺,保全身家。
从嘉隆以来,首辅杨廷和及其子杨慎,因为忤逆嘉靖被严惩,嘉靖七年,重定议礼诸臣之罪,杨廷和被定为罪魁。世宗降敕称杨廷和“为罪之魁,以定策国老自居,以门生天子视朕”,将其削职为民。嘉靖八年,杨廷和去世,以庶民礼下葬新都城西父亲杨春墓旁。
首辅杨一清,在政治斗争败于张璁之手,后坐杨一清受张永弟容金钱,为永志墓,又与容世锦衣指挥,遂落职闲住。一清大恨曰:“老矣,乃为孺子所卖!”疽发背死。遗疏言身被蔑,死且不瞑。
首辅张璁,弹章不绝,因病致仕,已经算是嘉隆以来的首辅下场相当之不错的了。
首辅夏言,斗倒了张璁之后,被严嵩所斗倒,身送西事,悬首都门,妻子俱流放。
而在夏言之后的首辅命运,因为有了朱载坖,所以有所改变,原本严嵩被徐阶斗倒,严世蕃处斩,严嵩老病于家中。而徐阶在致仕之后,被高拱同样的整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而在徐阶之后,内阁辅臣们甚至都难保了,殷士儋、赵贞吉等人和高拱激烈斗争,被罢斥,高拱一时权势无两,然后被张居正联合冯保斗倒,在斗倒高拱之后,甚至借王大臣之案,祸及高拱,幸得杨博、朱希孝等人的救援,才没有将高拱搞得灰头土脸的。
至于张居正本人,生时权势滔天,死后遭到清算,祸及子孙,而申时行虽然是小心翼翼,在文渊阁甘心当搅拌机,尚且不免于被天下所攻讦,而王锡爵不过是说了两句公道话,其一是:“当今所最怪者,庙堂之是非,天下必欲反之。”其二是对于这些科道言官,王锡爵认为于章奏一概留中,特鄙夷之如禽鸟之音。言官们听说后,引起公愤。纷纷上章弹劾,将此前旧账又都搬出。
而在王锡爵之后的内阁辅臣,比之申王尚且不如了,对于他们来说,从嘉靖以来的这些辅臣们的遭遇,已经能够说明问题的,忤逆皇帝的,不得好死,一意媚上的,一样不得好事,搞三还的,下台之后要被迫害,搞新政了,一个搞得时间短,黯然下台,差点被清算。
而另一个呢?搞得时间长,活着的时候自然是权势滔天,一时无两,而一旦身死,立马遭到清算,家破人亡,申时行兢兢业业的在文渊阁和稀泥,对于这些言官百般容忍,但是只要被抓到机会,即被劾罢,王锡爵只不过对于张居正报以同情,稍微说了两句公道话,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