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白了——这可是皇上御赐的!王爷最喜爱的一个瓶子啊!这就被她碰翻了!
还没等她回神,那边颜世宁又发出了极为痛苦的声音,“秋月,你为何不扶我?”
秋月回头一看,见颜世宁已摔倒在地,而裴瑾正欲抱着她。
裴瑾听到颜世宁说这话,目光也转向了秋月,神色极为不善,“秋月,难道你现在连人都不会扶了么!”
说话间看到了地上的碎片,脸色更是难看,“这可是父皇赐我的瓶子,竟被你打碎了!”
秋月已知自己闯了大祸,赶紧跪下,“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被王妃吓着了……”
裴瑾气极,也不再理她,抱起颜世宁就到床上,又道:“快去把北斗先生喊来。”
北斗正在晨练,看到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来,还以为出了大事,比如颜世宁毒发了,于是赶紧过去!谁知诊治一番,气息平和,脉象稍虚,除了脸色发白之外,竟是一切正常的结果。
那这是怎么回事?
北斗扫了一眼裴瑾,见他跟自己使颜色,不由无语,站起身道:“王妃无甚大碍,但也需细细诊治。”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他也不知究竟,只能说这么多。
而那边秋月听着这话,暗松一口气,要是她真有什么事,自己更没什么好果子吃了。转瞬又有些失望,她要得了绝症然后顷刻间一命呜呼多好!
裴瑾此时也缓了脸色,拉着颜世宁的手柔声道:“爱妃无事便好,刚才可急煞我了。”
颜世宁虚弱又惭愧的说道:“让王爷担心了。”
安抚好了颜世宁,裴瑾又看向秋月,脸上再无笑意,“本王待你们从来不薄,王府之中也从来不曾有过责罚,然而今日你实在做的太过。现在王妃幸好是无甚大碍,倘若有事你又如何担当得起?更有甚者,你竟还如此莽撞打碎了父皇的恩赐!你叫我如何是好!”
“王爷!奴婢知错了!求王爷饶恕!”秋月说着又挪着膝盖到了裴瑾跟前,抓着他的衣衫求饶着。
北斗见状,嫌恶的避开了身子。而颜世宁则是撇撇嘴,眼睛一闭,来个眼不见为净。
裴瑾叹了口气,似有不忍的说道:“算了,你好歹也跟了我几年了,我也不忍心重责你,你就在自个屋中闭门思过一个月吧。”
秋月听到前面那话,还一阵窃喜,待听到后面一句,傻眼了——闭门思过一个月,那她还有什么戏唱!
裴瑾却是我意已决,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