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盼儿心底冷笑,她才不会那么傻,再死一次。
自己这条命好不容易救回来,她要活的好好的,要像洛笙一样勇敢,活的精彩!
刘桂花见丈夫出来了,声音瞬间小了下去,压低声音,“你回去睡觉,我来收拾这不听话的死丫头。”
马保田看了眼马盼儿,像是看陌生人似的,嗯了声。
想起霍卫国和陈志刚的话,还是停顿一下,交待,“差不多就行了,周围都是邻居。”
“放心。”
刘桂花打算像往常一样,将马盼儿带回卧室,关上门,让她跪在地上,打一顿。
不许她哭出声。
可手还没碰到马盼儿,就被她一把拍开。
“嘿!
真是反了天了!”
刘桂花的声音转了个弯,诧异的看向马桂花。
马盼儿咬着下唇,脊背挺的笔直,平静的回看她。
却在下一刻,像是将心中憋屈多年的不甘全部都泄出来似的。
抄起桌子上的盘子,对着刘桂花的脑袋就猛地砸过去。
盘子里的汤汁洒了刘桂花一脑门子。
“你个死丫!”
尖锐的声音划过夜空,她气的抬手就抓上马盼儿的脸。
两人扭打到一起。
马保田好不容易将打成一团的两人拉开。
马盼儿的眼神说不出的凶狠,仿佛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恶狠狠的盯着刘桂花。
刘桂花脸上被抓出好几道口子,见马盼儿被丈夫拽开了,手撑在地上,就要起身去收拾她。
门却被从外头敲响。
“老马,你家大半夜的不睡觉,咋回事啊?”
听到动静的邻居赶了过来,担心马盼儿又被两口子逼的寻死。
马保田瞪了一眼两人,冲着门外喊道,“没事!
家里进了耗子,马上就睡。”
谁家大半夜抓耗子?
骗鬼呢?
外头的人显然没信,迟疑了下,再次开口,“盼儿回来了吗?没事吧?”
马盼儿听着外头的关心声,手指蜷缩了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冲着外头道,“李婶,我回来了,没啥事,您回去睡吧。”
李婶听着她声音还算正常,这才嗯了声转身离开。
见人走了,刘桂花又一脸凶相盯着马盼儿。
马保田有些头疼的看着一地狼藉的客厅,抬手拧了拧眉心,直到出现一道红痕。
这才压低声音开口,“行了!
都别闹了,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赶紧收拾收拾,睡觉!”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马盼儿见他走了,冷冷的瞥了眼刘桂花,从地上爬起来,也跑进屋,将门摔上。
刘桂花:
反了天了。
晚上没有睡好,次日一早,马保田险些睡过头。
洗漱好,和往常一样钻进厨房找早饭吃。
结果,厨房的锅空空的,就连水瓶里的水都是冰凉。
本就一肚子火的马保田,冲回卧室,将刘桂花从床上薅了起来,“快去做饭,我要迟到了!”
“盼儿没做饭吗?”
“盼儿屋里早就出门了,快点!”
马保田黑着一张脸。
他刚刚在厨房没找到吃的,第一时间就去了盼儿房间,结果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马盼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门了。
刘桂花骂骂咧咧的穿着拖鞋,将一头枯草似的头扎起来,钻进厨房。
王大人屯的村长果然带着人找上王政委家。
王政委黑着脸听完昨夜生的事,承诺村长一定会严厉处理魏昭平,这才按住住气势汹汹的一行人。
送走王大人屯的村民,家属院里的家属们,将理菜的位置悄悄挪到王政委家对面的那棵老槐树下。
听着屋里传出来的争吵声,一阵交头接耳。
魏昭平的工作当天就丢了。
蔡芳作为他姐姐,也被组织批评,写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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