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义得知要抓自家女眷做人质的计谋是亚子所出,恼道:“我原本敬这亚子出身名门,与我也算有一点点渊源……”
二袖便问:“与吉哥哥有何渊源哩?”
“吉哥哥怎会与他有渊源?”
吉义欲待解说,先纠正道:“说了要叫舅舅!”
二袖撇嘴。
红袖道:“叫舅舅好不习惯呀。”
绿袖道:“就是说。
本来是平辈的,硬要占我俩便宜。”
吉义瞪眼道:“谁要占你俩便宜?我犯得着?”
红袖笑道:“你该说:‘朕何尝想要占两位小卿家便宜?朕犯得着?’”
绿袖笑道:“就是说!
你自己先习惯这般说话了,再叫我俩习惯叫舅舅不迟!”
吉义吁气道:“罢。
你两位小卿家伶牙俐齿,朕说不过你们——回头叫人吊打你俩便是。
咳……好吧,说与你俩知。
我曾经在苏州府华亭县,为了取得奈何符解药的其中一味材料,混进华亭名门家,不料被他们留住招亲,不得不与家大小姐拜过了堂。
好在我,我……”
说着引悠思,略停了一下。
二袖急道:“好在怎样?”
“好在你如何?”
吉义整整衣襟,正襟危坐道:“好在我,名闻天下的大好汉吉义,那自然是胸中有义,行事端正。
哪怕当时我化了装又化了名,即便干坏事也没人知晓是我吉义干的——可我还是不干坏事。
我心想得了他家好处,总不能坑害他家女儿,遂当夜越墙而去,并未与其大小姐过夜。”
二袖鼓掌起来。
绿袖道:“好哇,好一个入洞房而不乱的好汉!
应当比坐怀不乱还要高一筹!”
红袖道:“可是这样还算是‘好色成性傻瓜蛋’么?”
绿袖道:“那自然还算。
必定是那大小姐太丑,因此吉哥哥不好其色也。”
吉义忙道:“不丑!
不但不丑,还、还……”
说着回想起当日很难忘的印象。
那大小姐一个未婚姑娘家,居然天生胸部很大!
她大概想遮掩也遮掩不住,而自己不敢正视却也深受触动,想忘也忘不了,真是很罕见的啊。
吉义想了又想,所见过的姑娘家之中大概只有一个人能比,遂像做贼一般压低声音对二袖道:“还似圆真小师太一般,那个、那个……”
二袖对视一眼,齐道:“那个真圆?”
吉义点点头:“是。
可不是我好色成性,老看女人那里,纯属无意。
毕竟圆真小师太那个也真是太显眼,我想不觉也不行。”
二袖齐点头,附和道:“那是,那是。”
红袖忽然想起来道:“对了,圆真小师太的俗家名字,似乎也姓呀!”
绿袖道:“对了,似乎叫做、……”
红袖道:“那天小贼骨头与奴去埋伏听到的,会真老美人那天叫了一次其俗家姓名……”
绿袖道:“嗯嗯,应该是叫、……”
正当她俩努力回想,感觉差些要想起来时,帐外有将领来禀报军务,打断了吉义与二袖私下交谈。
于是吉义与二袖没能印证出圆真的俗家名字。
过后再说起家,吉义续道:“因为有过那个小渊源,家的人我本来是要礼敬,怎奈那亚子多番与我作对,这次又要抓捕我家眷,委实可恨!”
二袖连连点头。
绿袖道:“那卤鸭子顽劣得很!”
红袖道:“还有卤鸡子也是个麻烦的家伙!
还有个什么伦……”
吉义道:“那叫做‘军门双星’季子、瞿伦。
瞿是衢州的衢字去掉两旁,中间的部分,读音是相同的。
其实这个姓并不罕见,就是难读难写。”
二袖又连连点头。
绿袖道:“咱们圣天子舅舅大人陛下文武双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