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盯着张让。
“我刘备再说最后一次,来时…柳弟交代过,不惜一切代价阻绝瘟疫的蔓延,就算柳弟没能找出控制瘟疫的方法…那也没有关系,他既唤我一声刘大哥,那一切干系,我来承担!
我刘备家有老母,涿郡亦有许多兄弟,可柳弟待我恩重如山,我宁死也不会辜负他,也不会让他失望!”
“张常侍,你不要逼我,我也不想杀你!”
虽然比起张飞、关羽来,刘备的武功不算高,可…面对一个阉人,刘备自信几招之下足够割下他的首级。
“你就是个大傻子!”
张让是欲哭无泪。
他无奈的跺脚…他已经彻底的服了。
怎么遇到一个柴米油盐不进的主儿!
就在这时…
“踏踏踏”
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玄德,玄德…”
是简雍与张飞同时闯了进来,简雍尤自气喘吁吁,张飞却是扯开嗓门大喊道:“柳观主派人来了,有救了,咱涿郡有救了!”
“啥?”
张让有点没听懂,啥叫柳观主派人来了?凭什么涿郡就有救了?
你柳羽再牛逼,还能根治了这瘟疫不成?
反观刘备…
在听到这一条消息过后,原本刚毅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一般,他双腿一个踉跄,刹那间跌倒在地上。
“玄德…”
简雍连忙去扶…
可刘备已经扶着桌案再度站起。
如果说曹操是善于攻心术,那刘备就是最擅长藏心术的…
表面上波澜不惊,可谁又知道,他…他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呢?
“咕咚”
…一声,一口口水咽下,刘备像是如释重负一般。
“来了,终于…终于来了。”
“啥?啥来了?”
张让还在问。
“你这鸟人。”
张飞毫不客气的回道:“自然是柳观主派大夫来了,这些大夫能治涿郡的瘟疫!”
啊…啊…
此言一出,张让大惊。
“真…真的假的?能…能治瘟疫?”
“你这厮还不知道吧?”
张飞继续道:“南阳的瘟疫已经被柳观主给治好了!
自然,接下来要治愈的就是咱们涿郡!”
瘟疫…治…治好了?
张让一双眼睛瞪得硕大,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
等等…
他猛地反应过来,如果…如果瘟疫是可以医治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意味着…一旦涿郡的瘟疫治愈,那…就不用…不用再封城了?
嘶…
张让倒吸一口凉气。
他下意识的望向刘备,看到的却是这刘玄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后潜藏着的脆弱。
这家伙,真的能藏。
真的精于藏心。
若非听到这消息,看到这一幕,张让险些要以为他…心如磐石。
…
…
南阳最南处,新野城。
邓家选择的擂台,乃是新野城外依山傍水的一处空场,台周以彩幔围绕,上悬一个硕大的“武”
字。
此时的台上还空无一人,但台下已经围了几百人。
云台二十八将之首的邓家与近来声名鹊起的柳羽要打擂台,还是三场,这是南阳以南、荆州以北…许多年没有出现的盛况,
自是少不得一些吃瓜的百姓…
百姓们成群凑在一起,无数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接踵响起。
“这位柳郡守也真的是神了,听说他带来的大夫已经治好了许多城郡的瘟疫…”
“那…邓家族长还坚持什么?新野城瘟疫治愈了…那不是更好么?”
“有人囤积着大量的药材与粮食,不想让这瘟疫结束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悄悄的传来。
“柳郡守这一场能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