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关长生是冤枉的!”
这一道声音落下。
骤然,无数百姓齐呼。“关长生是冤枉的!”
“关长生是冤枉的!”
“关长生是冤枉的!”
声浪滔天,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齐。
这下,司马防哪里还敢抓关长生?
老天爷都震怒了。
关长生还是他一个司隶校尉能抓的么?
“速速去将这边发生的事儿禀报尚书台,让尚书令即刻报送陛下,再做计议。”
司马防连忙吩咐。
做了这么久的司隶校尉,经他手的冤假错案不是没有,平冤昭雪也并不稀奇。
可…先是二十余枯井中火龙冲天,再是上天降下灾异“天狗食日”,很明显,老天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那么。
这原本小小的“关长生”的案子,就不是他一个司隶校尉可以审理的了,天子受命于天,这案子理所当然,得交给“天子”去审、去判。
呼…
长长的呼出口气,司马防一挥手,那些原本计划要上台抓关羽的衙役,纷纷退后。
司马防则对身旁心腹小心嘱咐道。
“只要确保这关长生在玉林观即可!万万不可得罪,更不可能冲突。”
“喏!”
此刻,没有一个人再敢把眼前高台上这位来自河东解良县的“白身”当成是“魔头”!
更不敢有半分诋毁与亵渎!
…
…
玉林观外,钟声回荡。
袁绍的眉头凝成了倒八字,看着眼前狼狈不已的颜良、文丑二人,袁绍心中突然生起的是一抹悲凉感。
举目天穹,从湛蓝烈日到如磐黑暗,再恢复湛蓝晴空,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袁绍却感觉自己的心情经历了千回百转。
他甚至感觉自己上了次刀山,下了次油锅…世外桃源仿佛出现在眼前,却看得见,摸不着。
这一刻…
他不由得双手握紧,骨骸间的碰撞,让他的手腕发出“咯咯”脆响。
“还是…还是晚了一步!”
袁绍的声音几近沙哑,悲鸣至极。
“柳弟…终究…终究还是你棋胜一招!”
袁绍是聪明人,他自然能意识到,柳羽这一出“请天审判”意味着什么…
比这“关长生案”出现翻转,更可怕的事儿即将发生。
按照惯例,天狗食日的灾异出现,三公势必罢免其一,那么罢免的人会…会是…
袁绍不敢吟出这个名字,甚至不敢往这边去想。
这对汝南袁氏,对他袁绍的影响太大了。
“袁公子…”颜良低着头。“是我二人办事不力,请…请主公责罚。”
文丑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俨然…哪怕到了现在,他还是不服。
明明他们可以拖住关长生的,可偏偏窜出来一个持斧将,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
明明他们二人联手,五回合之内能斩杀此持斧将,可…可关长生又莫名的杀了回来。
原本,二对二,文丑与颜良也不惧,但…偏偏斜地里又杀出了无数骑兵?
这些骑兵是谁的人?
文丑挠破头皮也想不通…
原本,就算关长生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被官府逮捕…是自投罗网。
可这劳什子的老天爷,竟…竟会“天狗食日”!
总而言之,每时每刻都有意外发生,他文丑也是服了,这一刻,他想日天!
“罢了,这次没能拦住关长生,错不在你二人。”袁绍努力的让心境平和一些,“当务之急,先回府中与父亲会面,再做计议,天或许真的要塌了!”
“好…”
颜良与文丑异口同声。
说话间,三人三马挥动马鞭,扬长而去!
倒是文丑,临行前,深深的抬头凝望了眼玉林观,他龇牙咧嘴的吟出三个字:“关长生!”
俨然…
这个名字已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