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知道的,也会和我是同样的想法。”
林嘱嘴唇哆嗦着,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宁丫头!你…你糊涂啊!老夫虽也恨,但从未想过换掉裴家的江山,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裴琰再不堪,他是裴家的后代!咱们之前不是商量过吗,不是说好让九皇子登上皇位吗?你为何突然这般激进!”
谢桑宁看着激动得几乎要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林嘱,眼中没有丝毫动摇。
她往前一步,逼近书案:
“外曾祖父,您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您。”
“因为裴琰,他不配为人!更不配为君!他弑兄夺位,逼死先帝,此为一,但这不足以逼得我想改朝换代。”
“最重要的是,他偷走了我母亲的尸身!在我母亲下葬后不久,掘开了她的坟墓,盗走了她的棺椁!”
轰——!
林嘱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剧烈地一晃,眼前瞬间发黑!
“什…什么?!”
盗棺?!掘坟?!这…这简直是丧心病狂!亵渎亡灵!
“你胡说什么!此话怎么能乱说!如月丫头分明葬在谢家...”
谢桑宁厉声打断他,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她的棺椁被挖走了!她的尸身被裴琰那个畜生封存着,就藏在他御书房地下的密室里!藏在他每日批阅奏章的地方!整整十年!十年!”
“他把已经去世的母亲当做他的私藏!当成他的祭品!日日夜夜,囚禁在那不见天日的地狱里!侮辱她!亵渎她!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林嘱猛地站直两年身子,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他枯瘦的身体如同一片败叶,猛地向后倒去,双眼翻白!
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谢桑宁身后的如冬,瞳孔骤缩,反应快如闪电!
她一个箭步上前,在老人瘫软倒地之前,稳稳地扶住了他枯瘦的身躯。
同时,另一只手迅疾如风地点向他胸口几处大穴,手法精准,带着一丝内力透入。
“药!”
林伯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扑向旁边的多宝格,双手颤抖着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哆嗦着倒出一粒药丸。
如冬接过,没有丝毫犹豫,捏开林嘱紧闭的牙关,将药丸塞了进去,手指在他喉咙处轻轻一顺,助其咽下。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嘱眼皮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终于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
老眼布满血丝,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只剩下茫然。
可恨...可恨啊...
“宁…宁丫头…”林嘱的声音微弱,“这是真的?”
谢桑宁缓缓点头:“千真万确。我的人,在德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