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系着一根蓝色的头绳,宛如夜空中的一颗明亮星星。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双眼睛,明亮得如同雨后的晴空,清澈而纯净。
眼尾微微上挑,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聪慧和灵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这是陈淑琴,我的侄女。”
周阿姨热情地介绍道,“淑琴,这位是林默,杨阿姨的儿子,在东四分局工作呢。”
陈淑琴微笑着将盘子放在桌上,然后转过身,面向林默,伸出了右手,轻声说道:“林同志好。”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
当林默握住她的手时,他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显然是一双经过精心保养的手,典型的知识分子的手。
林默握住那只手,触感微凉而柔软:"
陈大夫好。
"
他注意到对方腕上戴着一块小巧的苏联手表,表带已经有些旧了,但表面擦得一尘不染。
杨雪和周阿姨交换了个眼神,周阿姨立刻说:"
你们先聊,厨房里还炖着汤呢。
"
说完就拉着杨雪钻进了厨房。
林振华也站起身,说了句"
我去书房找本书"
,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两个年轻人。
沉默了片刻,林默指了指茶几:"
吃西瓜吗?"
陈淑琴点点头,拿起最小的一块,小口吃着。
林默注意到她吃西瓜的动作很特别——先用门牙轻轻刮掉表面的籽,再咬下一小口,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出声音。
"
听说你是留苏回来的?"
林默问。
"
嗯,在列宁格勒医学院读了五年。
"
陈淑琴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
去年刚回来,现在在人民医院内科。
"
林默想起什么:"
是跟着156项那批走的?"
陈淑琴眼睛一亮:"
你知道这个?"
她放下西瓜皮,用毛巾擦了擦手。
林默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局里去年还专门组织学习过相关文件。
看着眼前这个温婉却透着坚韧的姑娘,他突然有些好奇她在异国的经历:"
列宁格勒冬天很冷吧?"
"
零下三十度是常事。
"
陈淑琴微微一笑,眼角浮现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
第一年去的时候,我的耳朵都冻伤了。
不过那里的建筑很美,涅瓦河结冰时,阳光照在上面像撒了一把钻石。
"
正当林默想继续询问时,厨房里突然传来"
砰"
的一声响,接着是杨雪的惊呼。
两人同时站起身,陈淑琴的反应比林默还快,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厨房。
"
怎么了?"
她急切地问。
灶台前,杨雪正手忙脚乱地扶着一个打翻的酱油瓶,黑色的液体已经流了小半灶台。
周阿姨在一旁拿着抹布,不知所措。
"
没事没事,"
杨雪尴尬地解释,"
手滑了"
陈淑琴已经挽起袖子,麻利地从墙上取下另一块抹布:"
阿姨别动,我来。
"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几下就把灶台擦得干干净净,还不忘把酱油瓶扶正,用清水冲了冲瓶身。
林默站在门口,看着这个看似文静的姑娘熟练地处理着突状况,不禁有些意外。
陈淑琴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笑了笑:"
在医院经常要处理各种意外,习惯了。
"
午饭很丰盛,红烧鱼、糖醋排骨、油焖笋,还有一大碗紫菜蛋花汤。
周阿姨不停地给林默夹菜:"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