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守军士气大振!
而联军则瞬间陷入了恐慌!
后军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冲得七零八落,中军和前军也阵脚大乱。
“不好!我们中计了!”
曹骏脸色煞白,惊骇欲绝。
“快!撤退!撤回狼峪大营!”刘蟠声嘶力竭地喊道。
然而,已经晚了。
赵暮云率领的五千伏兵,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终于亮出了锋利的爪牙。
他们从落雁谷中奔腾而出,以严整的楔形阵直插曹刘联军混乱的侧后。
为首的精锐骑兵,人马皆披轻甲,手中的马槊横刀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轻易地切开了联军松软的尾部。
“瞄准中军旗号,随我冲阵!”
赵暮云一马当先,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嚣。
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要打掉敌军的指挥中枢,这数万大军便会不战自溃。
联军后军多是辅兵和战力较弱的部队,哪里抵挡得住这等猛攻?
顷刻间便被杀得人仰马翻,哭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前军正在攻城的士兵听到身后传来的喊杀声和己方溃兵的哀嚎。
回头望去,只见“赵”字大旗在己方阵中飘扬,军心顿时大乱。
“稳住!后队变前队,结阵御敌!”
曹骏声嘶力竭地试图稳住阵脚,但兵败如山倒,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军中蔓延。
刘蟠更是面无人色,在亲兵护卫下不住地向后张望,寻找逃跑的路线。
晋阳城头,李懋敏锐地捕捉到了战机。
“殿下,先生,萧兄请坐镇城楼!儿郎们,赵将军已断敌归路,随我出城,杀敌建功就在今日!”
李懋大吼一声,提起长枪,亲自率领早已在城门后集结的一万精锐步骑,轰然打开城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向混乱的敌军。
城内的守军士气高涨到了顶点,憋了许久的恶气此刻彻底爆发。
他们跟随着李懋,如猛虎下山,狠狠撞入了因后方遇袭而惊慌失措的联军前锋之中。
一万士气正盛的大军,气势汹汹杀了过去。
他们面对的是惊慌失措的曹刘两人联军。
一时间,曹刘联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前有坚城雄兵出击,侧后有赵暮云的铁骑纵横驰骋,阵型被彻底割裂,首尾不能相顾。
在远处观战的拓跋雄部骑兵也出现了骚动。
副将急道:“将军,他们果然有埋伏!曹刘两位将军快顶不住了,我们是否出击接应?”
拓跋雄面色阴沉,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
他看到赵暮云的伏兵虽然精锐,但人数确实不多,主要胜在出其不意。
他也看到晋阳守军出击后,城防似乎有所空虚。
一瞬间,他内心闪过趁乱直取晋阳的念头。
但当他看到城头隐约可见的胤稷龙旗,以及那三门虽然沉默却威慑力十足的神机炮时,他放弃了这个冒险的想法。
“接应?如何接应?”
拓跋雄冷声道,“赵暮云敢出城野战,必然还有其他伏兵!”
“这里地形复杂,道路狭窄,不利于大规模骑兵冲击,我军一旦投入混战,肯定会陷入泥潭!”
“传令,派出三千骑兵,分为两队,游弋射箭,骚扰赵暮云部侧翼,接应曹刘败兵撤退!不可恋战!”
他选择了最稳妥,也最符合他利益的做法——有限度地介入,保存实力。
他派出的三千骑兵开始绕着战场边缘奔驰,向赵暮云部的侧翼抛射箭矢,试图延缓其攻势,为联军溃兵打开一条生路。
然而,赵暮云的杀招并未结束。
就在联军残部在拓跋雄骑兵的微弱掩护下,勉强向狼峪大营方向败退,经过鹰嘴崖附近时,两侧山崖上突然战鼓雷动,旌旗竖起!
早已等候在此的奚胜,率领着他麾下熟悉地形的陌刀兵,如同鬼魅般从山坡中杀出。
滚木礌石从陡坡上倾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