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又晃了晃脑袋,“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无用,春伯,之后府中不必警戒,就只需要盯着些来往之人就够了,到时候整理一份名册,来王府交与我就好。”
春伯点点头,“是小姐。”
她想了想,还是把匣子留在了江府。
只不过,她藏的很深,若能找到,那她也的确是要自愧不如了。
她其实也并未做什么详尽的计划,交代过后便回府里去了。
二人不成想,又在府门口撞在了一起。
沈清安见到她,先是一笑,随后道:“泱泱,如今你我倒是和这府门十分有缘分了。”
江芍恹恹的笑笑,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他瞧见她如此模样,也皱起眉来,“怎么了泱泱?”
江芍叹了一声,把刚刚的事情全都说给了沈清安听,末了又叹:“发生这样的事,还真是叫我实在有些无所适从。”
沈清安得知江芍方才所经历的所有事,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惊讶哪件事情才好想了许久,只是叹口气。
“那现在你想怎么办?”他问道。
江芍摇了摇头,也是觉得脑袋里面一团乱麻,“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应该要怎么办?但是不管如何,那簪子一定是要赶紧找到了。”
她看着沈清安,“我并不知道我娘给我留下的东西里到底写了什么东西,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不然的话我娘不会如此郑而重之的,保存在这个木匣子里。”
江芍起身:“我一定要找到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至于范家的话……”说着,江芍又扭过头去看着沈清安。
“范家那边的事情,你和太子殿下商议的如何了?”她问。
江芍无奈摊手,“或许之前可能还有一些商量的余地,可是现在,太子妃居然伙同外人,去给知意下药。”
她盯着沈清安,“就算我再怎么不涉及党证,我也知道,这应该是一项不小的罪名吧?”
沈清安也是头疼,“因为皇兄得知此事,所以才提前叫我回来,原本都已经在打算,只处置了梁甫,给范家一个教训就好,可这件事一出——”
他摇摇头,“如今皇兄要如何处理,我还不知。”
江芍抿唇,“不论如何,这一次,太子妃怕是要恨上你我了,你在前朝处置他的父兄,而我在后庭屡屡坏她的事。”
她表情略有些无奈。
沈清安只笑,“无妨,太子妃是太子妃,皇兄是皇兄,他向来于这样的大是大非之前,十分理智。”
江芍盯着沈清安,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慢慢点点头。
“好了,你便是最爱多想了,走吧,你我先回府去。”沈清安伸手拉住了江芍。
她感受到掌心的温度,顿了顿,抬眼看着沈清安,“清安,你会觉着,我给你添乱了吗?”
沈清安愣了愣,随后慢慢攥紧了她的手,“不会。”
“你从没有给我添乱,反而还帮我良多,我该感谢你的,只是……”
他故意停顿一笑:“你我夫妻一体,我倒是觉得,不该同你言谢。”
江芍当然听出来了,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说道:“看来你这是在教训我,太过客气了。”
沈清安闻言,停顿了片刻之后,转眼看着江芍,似乎是在心底犹豫了许久,才慢慢问道:“泱泱不觉得吗?”
她一时间,甚至是有些被这目光烫到了,竟然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江芍将自己的目光错开,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想要与他亲近的,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如何亲近,也就导致了如今的情况出现。
至亲至疏。
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沈清安立刻拉着人往府里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罢了罢了,这也是我太过急功近利,先前明明与你说过,要你慢慢来的,你依旧如此便好,莫要着急。”
江芍听到这些话,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二人回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