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范薇这一次只不过是初犯,如此惩罚是不是太严重了一些?到底是一个姑娘家?若这二十大板打下去,恐怕——”
“太子妃的意思是,本宫并未曾秉公处置,反而是公报私仇?”
皇后也不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到目光,有些冷森。
话到如此,却也的确不能再为范薇求什么情,最终只是颓然的坐了下来,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还不把人快拖下去。”皇后说完之后回过身去,“这一大早的,还真是不能让人清静。”
“泱泱,清安,人也见了,你们也聊了许久,快回去休息吧,尤其是泱泱,身上还受着伤呢,可千万别再劳累了。”
江芍轻轻的抿了抿嘴,低头称是,偷偷的看了一眼,仍旧有些颓唐的太子妃不曾言语什么,默默与沈清安离开。
“你说,今日之事,闹得这样大,太子皇兄知道了,会如何?”出宫路上,江芍有一些好奇的问道。
沈清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轻轻摇摇头,“我也不知,可是皇兄并不是一个易怒之人,想来应该也不会做什么。”
她点点头,“我是没有想到太子妃对沈知意,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好,反倒是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前途毫不在意。”
“或许,并不是并未在意,而是太在意了,用错了方法。”
江芍闻言停顿,“何出此言呢?”
“你想,太子妃就是因为太疼爱知意,所以才想着让自己的母族来帮知意。”
他顿了顿,“她认为,亲人才是最可信的,有血脉关系,将所有人都绑在一条绳上,那难道不是最安全的吗?”
“所以我觉得,太子妃许是认为,无论如何,她的母家,才是对知意最好的吧。”
江芍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虽然我知晓,这一切或许并非是太子妃的错,可是她的目光也忒短浅了些。”
“就算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才最安全,我也应该想到,如此太过壮大范氏的势力,那么等到知意做了太子乃至皇帝,势必会形成外戚专权的局面。”
她摇了摇头,“所见所闻实在太少,实在是并非什么好事。”
沈清安顿了顿,最终却并没有说来什么,二人一同上了马车。
江芍心里自然记挂着陈香莲被上门挑衅的事情,从宫里出来之后,叫沈清安先回府去,她便直奔丞相府而去。
她并没有直接从门口通报,反而是熟门熟路的,从后院翻了进去。
陈香莲此时此刻,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背对着她,却也不知,她正在看着什么,有些出神。
江芍思索了片刻,走了上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陈香莲猛然间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里的东西要藏起来,却没有想到,被江芍直接抢了过去。
她忍不住笑道:“来让我瞧瞧,我们的才女大人,这是拿着什么东西?”
江芍说完之后,低头一看,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不免愣了一下。
居然是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
她有些呆滞,慢慢转头看向陈香莲。
陈香莲十分羞涩的,把那个荷包重新抢了回来。
“你这人,怎么每次来拜访也不走正门呢?偏偏的从别人的后门而来!”
陈香莲嗔怪道,把东西护在了自己的手里,看的倒是紧。
江芍坐下来问道:“这荷包虽然说看着是新秀的,可是按照上面磨损的痕迹,应该也拿在手里,有不少时候了。”
“又不会是你绣给沈知意的,到现在也没送出去吧?”
陈香莲闻言,眼神多少是有一些落寞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无论如何,这东西都只能留在我手里面,做一个念想了。”
陈香莲顿了顿,“毕竟他都要成亲了,我若再不知好歹的贴过去,那可真是要被万人唾骂了。”
“谁说的?”江芍豁然起身。
陈香莲她这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拉着人坐下,“你倒是先别激动。”
“也没听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