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此时此刻,听到这些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高兴了。
明明这也算是空欢喜了一场,她其实是应该不太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毕竟,没有酿成更严重的后果。
“那你为什么要冒充神医的徒弟,处心积虑的来到王府呢?”江芍质问。
苏子洲不是刚才那般游刃有余,反而是表情有一些为难,“是因为,我真的需要琥珀石。”
“而且我听说了,王爷在四处打听神医的下落,我虽然医术浅薄,可是说到底,毕竟也是会一点的,若是装一装,肯定能蒙混过关。”
她越往下说,声音越小,自己也知道这个行为其实是不对的。
江芍皱眉并不说话,脑子里却在想,关于这个忘忧草的事情。
既然忘忧草这个东西,是只能生长在边关的,那么说明,就一定是从边关将忘忧草带回来的。
可是现如今又有什么人能从边关,这样明目张胆的将有毒的草带回来呢?
江芍眼神朝着身边的裴珩看过去。
她实际上并不想这样子揣测别人,可是现在除了这种可能,她确实也想不出第二种可能了。
“苏姑娘!你要这个所谓的琥珀石到底有什么作用呢?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冒充身份混到王府里来?若是被人发现了,这可真的是大罪一桩,要被杀头的!”
裴珩没有想的那么多,也没有想的那么深,只是有些害怕,自己的心上人差点酿成大祸。
苏子洲听了这个质问之后,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小裴将军,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这样子做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她说完之后,泪眼婆娑的转头看向江芍。
“王妃娘娘,我也不是有意要欺瞒于你的,而是因为……我需要琥珀石做药引,去救我爹的性命。”
裴珩闻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非常之意外。
“你爹?苏大夫?”他反应非常的诧异。
江芍眼看着身边的裴珩表情古怪,追问道:“怎么了?”
苏子洲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裴珩反倒是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别之处,只是,苏大夫于一年之前已经病故了呀。”
江芍也是非常之惊讶,忍不住看向苏子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
她现在只觉得事情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盘踞在她的脑海之中,让她实在是忍不住心里有些厌烦。
“王妃,您现在切记情绪不要太大波动,这件事情我现在不知应该要如何解释,可是我就是十分需要琥珀石。”
苏子洲低着头摇了摇头,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着二人。
她实在是有些气急,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真的跟一个弱女子动手。
更何况,裴珩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如果真的动手了,他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泱泱!”
沈清安的声音在院子里面响起,听得出有一些气喘吁吁的,应该是急忙赶来的。
江芍立刻回过头去,看到了沈清安。
他皱着眉走了过来,眼神落在苏子洲身上,“你说她是假的,这是什么情况?”
江芍简明扼要,将方才的事情告诉沈清安,沈清安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消化不了这些事情。
“我匆匆忙忙叫长风去宫里拦你,你有没有见到父皇?”江芍问道。
若真是为了这样子的事情去问了皇帝,说不定沈清安有可能会被迁怒。
沈清安摇头,“我刚进宫,隋公公就说皇兄有事相邀,而且看起来应该是很着急的,我推脱不掉,就只能先去一趟东宫,与皇兄先说明此事。”
“在等我准备去找父皇的时候就撞上了,匆匆来找我的长风,便听说了这件事情,我也就着急赶回来了。”
江芍松了一口气,但立刻又有一些警觉了起来,问道:“那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听说这件事之后,说什么了?”
“皇兄倒是也没有说什么。”他顿了顿,“只不过多问了我一嘴,问我说到底从哪里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