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
沈清安从门口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眼睛红红的江芍,愣了一下,走了过去。
“怎么了泱泱?”他十分自然的牵过江芍的手,低声问道。
江芍弯唇笑了笑,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龙鳞卷递给沈清安,“我从贾副将那里拿到了,我爹娘的遗物。”
她顿了顿,“只不过,贾副将说了,我娘还有个木盒子,这次的回朝回的匆忙,倒是把那个木盒子忘了。”
沈清安摸了摸她的头发,“贾副将还有再回京城的一日的,你娘的东西,你肯定能拿到手里。”
江芍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问:“裴将军应该是已经找过你了吧?你们两个,商量了什么结果?”
沈清安顿了顿,答:“刑部尚书此案牵扯甚广,我与裴将军已经拟订了名单,已经在行动,准备将名单上的人全部抓捕归案,随后压入牢中待审定罪。”
“这都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我与裴将军在商议,大理寺与京兆府,只留其一。”
江芍愣愣,“可是,大理寺与京兆府所经办案件本就不同,如若合并成一处,那岂不是天下所有案件,要尽归一处了吗?”
“倒是抛开这些不说,那官员派遣呢?如今,不管是京兆府,还是大理寺,都有不少在职官员,这些人放哪去?”
江芍问道。
沈清安叹气,“你想到的这些,便是我们的问题。”
他抿唇,“经过此案,我们才发现,为京城单独设立一个京兆府,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仅开支增多,还有独立办案之权,不受任何一方的掣肘,让京兆府极为自由,也正因如此,导致了不少冤假错案发生。”
沈清安头疼,“这件事情,确实是还没有敲定,不过就算是等之后确定不会再要京兆府,大概也会将此事交给知意去办。”
“倒是许久没有听说皇太孙的消息了。”江芍说道。
他笑了笑,“最近被母后关在皇宫里,正与诸位官家小姐相看呢。”
江芍忍不住笑了一下,“皇太孙殿下,不是比你小几岁吗?怎么如此着急就要给他看太孙妃?”
沈清安听她问起此事,表情有些含蓄,“自然是因为你我婚期将至,母后觉得,他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她微微张了张嘴,确实,最近这几日所忙办之事,让她都差点忘了自己马上是要成婚的人。
“母后还与我说,嫁衣其实已经做好,等这些案子结束,你有时间,去宫里试一试衣裳。”
江芍了然,正点着头,忽然问:“那,王爷呢?”
“什么?”
“既然我的婚服已经做好,那么王爷的是不是也已经一起做好了?王爷什么时候试一试?”
江芍心里想着的,的确是有些好奇沈清安穿婚服的样子,却没想到,听在他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感触。
“原来,你想见我穿婚服的模样。”他低头笑道。
江芍也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的确是太有歧义,正要解释,青萍便敲了敲门道:“将军,香莲小姐来了。”
她想到了前两日陈香莲离开时的话,先想着,或许是有了什么转机,扭过头去,对着沈清安说道:“我先去见莲儿,王爷,你自便。”
江芍言罢,放下手里的包裹,便朝门外去。
沈清安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一笑,却也想着,就不拿旁的事叫她心忧,让她先缓一缓。
他也一起出了门,对青萍道:“我先回去了,与你家小姐说一声。”
沈清安言罢,也倒是没直接去走正门,从侧门离开的江府。
江芍到了前厅去,陈香莲有些落寞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茶杯,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到了她身边,“莲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陈香莲听到她的声音,慢慢把头转过去,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不知道除了你这,我还能去哪。”
她说着低下头,“我也不知道我的事情,除了跟你说,还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