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夺挂了电话,心说也只能等等了。
其实吴夺是想帮着听一听这件“青州鼎”
的,万一听出什么老财主和权浩然看不出的东西呢?虽然是唐仿,可能性不大。
却又不能说出来。
立即回去也不合适。
他俩当年未曾一见,现在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再者,加上他三人一起参研也稍嫌多了,还是让他俩先来吧。
而且如今权浩然和“青州鼎”
突然不见了,土蜘蛛若是有什么新动作,或者齐州古玩行有什么新动向,这段时间确实得注意着点儿。
周六。
吴夺正常去大雅斋值班。
他早上没去赤霞山,去大雅斋挺早;但是和他搭班的邱不落更早。
而且这老爷子今儿好像很高兴,值班室里还唱上了: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
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
“哎哟,邱老,马派老生啊!”
吴夺呵呵笑道。
“咦?小吴你年轻轻的,这都懂?你不会常去敬老院做义工吧?”
邱不落有些吃惊。
“我哪懂这个啊!
我是以前听我爷爷唱过,他特别喜欢唱《空城计》,还说马派老生有点儿大舌头。”
“嗐!”
邱不落摇头点手,“你直接说我吐字行腔不行不就完了?人家马先生那不叫大舌头,那叫韵味!”
“邱老,最近有什么喜事么?”
“还真有,昨天啊,我捡了个漏儿!”
“恭喜恭喜!”
吴夺拱手,“不过以您的眼力来说,实属正常。”
“你这话说的,谁都爱听!”
邱不落笑道,“我今儿带来了,还想让诸位高手掌掌眼呢!
听说今天章老也会来。”
“那我等章老看了再看,免得说错了丢人现眼。”
“趁现在人少,你先看看,今儿周六,待会儿该有人来送东西了!”
邱不落一边取东西,一边笑道,“你就不要瞎谦虚了。”
说罢,邱不落将一个老红木盒子摆到了桌上。
“我说邱老,就这包装,至少清晚期的老红木盒子,这也能捡漏?”
“不是不是,这盒子是我以前的,没想到装这件东西还挺合适。
这盘子啊,也是清晚期的瓷器。”
吴夺一听清晚期的瓷器,还是趴着的盘子,心里凉了一下,清晚期哪有什么太好的东西啊?
不过,邱不落只说漏儿,可没说实际价值有多少。
比如十几二十万的东西,三千五千的买了,那不仅是漏儿,还是大漏呢。
“可不是一般的盘子。”
邱不落将东西取出来,轻轻放到了桌上。
“原来是高足盘啊!”
吴夺脱口而出。
高足盘,很容易理解,一个盘子,下边带个高圈足。
不过,高足盘的“高足”
肯定不能和高足杯的“高足”
那么高那么细,往往比较粗,圈足也会外撇,不然坐不稳,毕竟是盘子。
这件高足盘的“高足”
,也就是整体高度的一半多一点儿;而且很粗,上细下粗,最细的上部直径大概也得有盘子直径的三分之一,最粗的下部直径估计接近二分之一了。
这件高足盘还不是常规圆盘,口沿八棱。
盘心的方形青花框内,是粉彩画片,古松仙鹿,山石花草。
画片方框之外,则施了绿色的松石釉。
盘外壁则是粉彩缠枝莲纹。
高足上只有底部靠圈足处施一圈青花回纹。
吴夺只是这么看了看,就觉得很不一般。
这胎釉、这画片、这工艺,真是不像清晚期的东西,比一般的官窑还要高上一筹。
清晚期能达到这种水准的瓷器,那也是官窑精品,或者是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