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现在甚至连任何一名接触这种鼙鼓制造过程的匠师都找不到,那些有可能炼制这种鼙鼓的地方,都已经彻底变为废墟,被抹灭了一切元气痕迹,而那些接触过这种法器炼制的匠师,此时恐怕也早已被安知鹿从世间彻底抹灭。
接下来他们除非能够有人从那些拥有这种鼙鼓的骑兵手中夺来一个,但要在这五万大军的包裹之中做成这样的事情,谁去做,谁又能做到?更不用说以安知鹿今日之表现,这人不知又布置了多少特殊的手段来管控和防止别人偷窃和抢夺这种法器。
想要杀死窦临真也未能成功,反倒是失去了那两名作为诱饵的窦氏修行者。
这样的一战,反倒是成了安知鹿对外宣扬天命的舞台。
他让人看到了自己的力量,看到了幽州大军对他的崇拜和忠诚,让人看到了连夏王之后和被废的太子,都在为他效力。
……
数十名修行者出现在了那座残破的葵园小院之外。
其中一名同样身穿黑衣的修行者进入此间,告知了那名身穿黑色锦衣的八品修士一个望气的结果,然后在这名八品修士的示意之下,所有这些修行者带着韦既白的尸身离开了这座小院。
这名身穿黑色锦衣的八品修士看着中年文士,寒声道,“观气团确定无疑,这安知鹿是新晋八品,只有一种可能,他在长安协助窦临真逃离之后,便在王幽山的帮助下成就八品,他晋升八品的时间如此之短,现在如此使用神通,他身体必然无法承受,此时一定已经受伤不轻。”
中年文士看了他一眼,平静道,“这对于他而言,没什么紧要的。”
黑色锦衣男子一怔,“什么意思?”
“卢贤弟,你还没想明白么?”中年文士有些感慨的看着幽州叛军的阵前,缓缓的说道,“像我们这种修行者,在我们成为修行者的这么多年里,我们若是没有很大的把握,我们都不会轻易出手对付强敌,但安知鹿在幽州永宁修所好不容易成为修行者,你们自然也见过了有关他的详细记载,从那时候到现在,他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和比自己强的修行者对敌,就他在永宁修所有限的几次出场,他都不得不用以伤换伤的手段来设法取得战斗的胜利。在我们这种修行者眼里,受了有些严重的伤势,肯定就不要再战斗,要设法静养疗伤,拔除所有的隐患,但他这样的人,却很习惯带伤战斗。受伤的狼,很多时候反而比没受伤的时候凶狠。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觉得你都不要想着他受伤了就会变弱,就是很好的杀死他的时机。”
黑色锦衣男子心中再次生出寒意。
“他这样的人,本身就擅长以伤换伤,两败俱伤的打法,不只是精神意志上的优势,在拥有了王幽山这样的法门,能够利用傀儡法身之后,他用傀儡法身进行这样的战法,更是如鱼得水。卢贤弟,你们还得注意两点。”中年文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其一,我觉得他一定要去长安将窦临真带出来,并非临时起意和灵机一动,除了早就计划以此来获得河北群雄的效忠之外,他在图谋王幽山的传承时,恐怕已经想到了,窦氏和杨氏,本身就是天下最擅长阴煞法门的门阀。杨氏擅长阵法和造煞,窦氏则更擅长炼兵和炼体。窦氏和李氏争夺天下时,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除了这种牵引战场上的尸气,给还活着的军士增加一层阴气铠甲的龟甲法门,还有一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