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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的话,十二磅的大傢伙,还不能量產。”
“三磅和六磅的青铜炮,倒是造了五十八门。”
“不过,暂时没搞定开弹,想要杀敌效率,还得放近了靠葡萄弹打。”
说著,他突然想起什么,忙道:
“哦,对,我还给江小姐搓了台手摇加特林,备弹一万多发,都是找大工匠手工定製的纸壳定装弹,就是,哑火率有些高。”
另一边的曾义听著这些,眉头直皱。
时间太紧,火器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起不到决定作用。
最近一个月,京营和浮云关边军打散整编,除去最精锐的浮云铁骑,步兵凑了七八万人。
可若是没有火器加持,这支刚刚开始整训的新老兵混编部队,很难说能起到多少作用。
难道,真的放任顾谨之只带一万多骑兵南下驰援
虽然,流寇的六十万大军,不可能真的全是战兵。
甚至,战兵比例有个两三成就了不得了。
可,这也太勉强了。
“大之哥,”曾义终於忍不住开口,“是不是太冒险了”
他勒了勒马韁,坐骑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不如......先稳住京城,等嫂子突破后......”
顾谨之闻言驻马,遥遥回望建极殿方向。
巨大的光莲,在晨光中,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他凝眸了片刻,猛地回过头,重新催动胯下战马。
“閔子墨的几次传书,你也看了,流寇的行动,绝非偶然。”
“平时总是互相倾轧,谁也不服谁的十几路反王,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
“这背后,不排除有大梦菩萨在暗中谋划。”
“而且,閔子墨这次去封州,是为了帮我......他其实可以什么都不做,专心恢復神魂的......”
这次进入观天镜的五人,恐怕,顾谨之对考验的胜负欲,是最强的。
閔子墨的所作所为,他记在心里。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
閔子墨之所以选择死守封州,其实是为了给“江雪”创造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
如今,她去不了,自己这个做丈夫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想到此处,顾谨之偏过头,看向曾义。
“你,能保护好江雪吗”
曾义一拍胸脯,“大之哥,你放心!从今天起,我就守在建极殿,哪儿都不去!”
顾谨之伸出手。
曾义也伸出手。
两人的手,紧紧相握。
“好兄弟!”顾谨之沉声道。
曾义望著他,手掌握得更紧了,“好兄弟!”
隨即,两人撤手。
见顾谨之要走,曾义仍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大之哥,能救就救,救不了就撤,千万別衝动!”
顾谨之一抖韁绳,胯下战马骤然提速。
奔驰间,他右手扬起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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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门外。
旌旗如林,刀枪如山。
一万三千余名浮云铁骑,排著整齐森然的队列,静默地佇立在官道两侧。
骑士们披甲执锐,面罩遮脸,只露出一双双冷漠的眼睛,仿佛一尊尊没有感情的杀戮雕塑。
文武百官则身著朝服,按品阶分列城门两侧,神情庄严肃穆。
更远处,是黑压压的人潮。
数十万百姓自发地涌来,堵塞了每一条街道,爬上了每一处屋顶。
当一身玄黑戎装、身披赤红披风的身影驾马衝出城门时,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下一刻。
骑兵下马,百官俯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