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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子噗通跪下,带着哭腔劝道:“主子是百姓的父母,是百姓的天,您愁坏身体百姓还能依靠谁?”
“我岂能不明白道理。”
弘农夫人看向眼前一只金扣碗,辽参炖飞龙泛起片片肥腻的油花:“下次简单弄些雉鸡大雁就好,毕竟是贡品有僭越之嫌。”
牧子膝行几步在次叩:“您诸事缠身难免忘记小事,且放宽心此物并非贡品,是刘镇北特意送来孝敬您,刘镇北嘱咐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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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我知道。”
弘农夫人不想听到刘珪的名字,提起哥哥就想起妹妹,这个妹妹还总是让人不省心。
弘农夫人没了食欲,撂下筷子冷声质问:“说多少次了要她离开,为什么,为什么还留在那里吃土!”
牧子抬手在眼角抹了抹,似乎不想让眼泪留下来:“段煨恼火匈奴人毁约,怕是想走也难啊。”
“不是段煨的问题。”
弘农夫人果断否定。
当初谈妥刘靖割让横山以东的地盘给段煨,等救灾过后还要帮助段煨拿到半个安定郡,结果事情生变化,匈奴贵族得到人口之后不愿意履行承诺。
刘靖想武力解决某些反骨贵族,问题是那些匈奴贵族背后的靠山是呼延氏,出于制约段煨的考虑,国相士孙萌和金祎也支持呼延氏。
夫妻这么多年说没感情是假话,刘靖不愿意和正妻闹得不可开交,同时也怕保皇派拿刘琰威胁,万般无奈也只能干看着事态展。
段煨表面上很生气,实则他明白提前回关中属于自己违约在先,造成眼下骑虎难下的局面不怪任何人,就怪自己判断有误。
所以别看关中各方闹的凶,没有一个人敢打刘琰的心思,连钟繇都看出来眼下匈奴人的向背是局面的关键。
刘琰这颗关键棋子要离开没人会阻拦,顶多表达些遗憾,因为谁都不愿意这时候得罪匈奴人。
可她宁愿和灾民一起吃糠咽菜就是不走,有人着急有人偷笑,更多的人则是不理解。
不管怎么说,绝大多数人都欢迎他她留在黄白城,这样关中局势的转圜的余地才够大。
所以才说和段煨无关,问题出在她自己心里。
弘农夫人遥看窗外狠狠摇晃脑袋,此刻隐隐有种担心,不怕你愚蠢也不怕你胡闹,就怕转变观念自寻死路!
“奴婢琢磨是不是让史路走一趟,他面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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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子趁着说话起身去添炭火,刚走到盆边就和冲进来的淳于斟撞个满怀。
炭条掉落一地,牧子说话免不得气闷:“我说淳于上仙,你是旧伤复还是被打坏脑子,怎么莽莽撞撞的闯进来!”
淳于斟顾不上赔礼道歉,几步跑到弘农夫人跟前:“败,败,赤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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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农夫人摇手示意先别讲,之后豁然起身快踱步,好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士族胜还是寒门败?”
淳于斟长揖下拜:“士族胜,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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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败。”
牧子面带疑惑:“真的假的,战报未至您怎么先知道?”
“哦吼吼吼,他们始终没放弃荆州,当然提前知晓。”
弘农夫人遮住口鼻仰头轻笑,扭头朝牧子吩咐:“让史路赶紧出,告诉威硕马上去河东,关键在河东!”
“他不是还在养伤吗?”
淳于斟小心翼翼提醒道。
经人提醒觉刚才有些忘乎所以,弘农夫人瞬间沉下脸色,牧子见状笑着圆场:“早就好利索喽,想是丢了五阮关羞于见故主,所以在淇园躲安生。”
说到这牧子轻咳一声:“都怪王度疏忽防备,他又不管兵根本没责任。”
“对,他没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