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黄旗海撤退。
话一说完拓跋诘汾怒火上涌,带着哭腔怒吼:“要走你走!”
他何尝不明白道理?现在走谁都挑不出毛病,可是自己心里这一关死活过不去。
不了解刘琰的经历兴许就走了,现在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就很难咽下这口气。
凭什么老天瞎了眼保佑一个败类,凭什么我拓跋诘汾不如一个败类。
拓跋秃并不认可老爹的说法:“您忘了她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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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讲完就被弟弟沉声打断:“她就是败类,偶尔的善良就像一滴水,而她恶劣的本质就是广袤的大海。”
拓跋力微同样无法接受现实,他支持老爹的决定同时也很清醒:“这一战确实危险,大哥你带核心部众先走,我和父亲留在这里向上天讨一个说法!”
拓跋诘汾流着泪嘱咐长子:“记住咱家的理想,奋斗啊!”
话讲到这个份上拓跋秃肯定不会走,仰天长叹一声要死就死在一起吧,跟父亲弟弟一起承担后果,一家人吃完最后的午餐就烧山!
拓跋一家在开会山脊这边也没闲着,檀拓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解释,刘琰冷冷的盯着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反而越来越心烦。
“少扯旁的!
为什么只带两百人夹击!
为什么不安排人防御两翼?”
军团步兵是檀拓花大价钱打造的威武之师、文明之师、脸面之师、显摆之师,如今遭受惨重损失檀拓比谁都心疼,哭是真哭一点没掺假:“费劲心血一手打造出来,是您的脸面也是奴婢的脸面,想着独立取胜更有脸面。”
“这就是你的脸面!”
一只小巧的绣鞋凌空飞起啪一声甩在檀拓脸上,刘琰还不解气脱下另一只鞋再次甩过去:“脸面都给你丢尽啦!”
檀拓腮帮子鼓起老高,手里乖乖捧着鞋一声没敢言语,突然鼻子里嗅到一股烧糊的味道,不止是他几乎所有人都留意到异常。
只见西面山坡下几道浓烟窜起,伴随着嘈杂的呼喊一股热浪席卷而来,檀拓紧爬几步:“主子!
他们放火啦!”
“我知道啊!”
刘琰骑上赀奴脖颈举目观望,看清楚情况厉声下令:“赶紧回去控制部众,火烧不上来不要怕,不要乱!”
没等檀拓离开秃瑰就气喘吁吁的跑来:“鲜卑人无法突破才行此下策,我军千万要稳住。”
知道对方是好意,可刘琰心里总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你就为这个事跑来一趟?”
秃瑰连忙摆手:“留给对方的时间不多,咱们只要稳住阵脚就能取胜。”
檀拓小心翼翼伺候主子穿好鞋,扭头狠狠瞪一眼竞争对手:“咱家主子心里明镜似的,不用你多嘴!”
秃瑰想说我没有和你小子竞争的意思,转念一想觉得多余辩解,大敌当前还是说正事要紧:“就像上午那样挺好,派出小股部队干扰主力严防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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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瑰你什么意思!”
檀拓感受到莫大侮辱,凭什么我失败就挺好,就算是好事也该我说你多什么嘴,揭别人的短处显你能耐呗?
“兄弟,我没别的意思。”
檀拓嘴角微抽呼吸短促,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不就是那个意思,嗐!
我不是那个意思。”
当着刘琰的面秃瑰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合适。
“主人,您看看!
您看看!
他拐弯抹角欺负我!”
檀拓可算找到泄委屈的理由,抱着刘琰大腿放声嚎哭。
北段嘈杂声越来越大檀拓还在痛哭,刘琰心烦的要命直接一脚踹倒:“别哭丧啦,赶紧回去指挥防守。”
“防守容易,取胜也不难,就怕战后被人笑话。”
檀拓抽泣几声,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