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涌,抓起一个鲜卑步兵轮铁饼一样投掷出去,回旋一圈趁势弓步劈出一斧卸掉敌人臂膀。
檀拓大吼一声震慑的周围纷纷后退,此时他颇为得意,面朝白旗方向伸出水桶般的粗壮手臂狠狠下压,随着一声自我喝彩又抡斧子再次杀进敌群。
北段一千赀奴刚够挡住拓跋秃的佯攻,西段秃瑰不单抵抗住拓跋力微的攻击,还分出一半人支援刘琰。
整片参合坡都陷入一片乱战,山脊上没剩几个赀奴防御,在赀奴当中,在那白旗下,衣着华丽的妇人正满脸焦急的来回踱步。
鲜卑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成败在此一举!
蔚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阳光透过云层射出数根金灿灿的光柱,厮杀声近在咫尺又莫名遥远,未来的道路注定孤独却充满希望。
拓跋诘汾仰望纯洁感受宁静,热泪顺着脸颊滚滚滑落,此情此景他想说点什么,等了良久之后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一百名鲜卑骑兵在领的带动下纵马疾驰,踏过一望无际平原登上高地不平的缓坡,绕着战场边缘从北段和中段之间的空隙径直冲向山脊。
这是一次不会生还的绝死突击,没人阻止他们也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他们。
中间经过不少土梁洼地足足兜出四里坡路,很多战马脱力落在后面,任凭骑士如何抽打也迈不开步伐继续攀登。
翻过最后一段陡坡拓跋诘汾左右仅余十骑,胯下的战马喘着粗气,显然已经达到体力的极限,贸然冲击很可能造成战马猝死。
刘琰就在不远处呆呆的看着他们,不是被吓傻而是难以置信。
老头们连人带马一个个累的呼哧带喘,这是打仗吗?这是脑子真有病吧!
我身边有十二个赀奴打起来未必吃亏,咱俩没有深仇大恨犯得着这么拼命?
话是这么说刘琰可没敢大意,藏在盾阵中央踮着脚尖叫:“诘汾!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不会追击。”
拓跋诘汾摇头苦笑,现在真想坐下来好好唠一唠:咱俩都是各自人生中的过客,有那么一点点交集产生一点点情谊仅此而已。
其实老夫心底里并不想和你交战,然而私人情谊和部落的未来相比微不足道,你刘琰不明白没关系,老夫明白就足够了。
十一名骑兵在狭窄的山脊上排成两列缓步向前,他们前方是十二面盾牌组成的木墙,而木墙后方是那位衣着华贵的侯爵。
冲上去撞碎盾阵,冲上去割下她的脑袋,那颗满头珠翠的头颅就是拓跋部辉煌未来的靓丽注脚。
双方距离很近,骑兵的加过程只有五步,也就属这最后五步艰难。
眨眼之间有一半战马倒地死去,剩下六个骑士靠视死如归的精神撞上盾阵,单薄的盾阵被巨大惯性撞的七扭八歪四散开去,如同花朵盛放瞬间绽露内里娇嫩的花蕊。
瞳孔中骨朵的黑影渐大,提刀去架却被巨大的力量刮飞,刘琰跌坐在地上虎口酸麻手腕传来剧痛。
眼看拓跋诘汾拨马返回近前,他的眼神中没有得意,没有喜悦,似乎是一种淡淡的无奈又好像是莫名的悲哀。
就在此时秃瑰赶上来甩出斧子,手斧旋转几圈正好打飞骨朵。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秃瑰身后一道少年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窜过来,扯住拓跋诘汾大吼一声连人带马一齐拽倒。
锋利的匕顶住鲜卑酋长的脖颈,少年对着其余骑兵出威胁:“再动他就死!”
战斗的起因莫名其妙,战斗的结束无比矜奇,这一切对于刘琰来说很魔幻,又吊诡的难以理解。
她不想费力去探究背后的因果关系,因为危机并没有结束,鲜卑人撤回到出位置,他们没有投降反而虎视眈眈看向山坡,他们在等待拓跋诘汾是生还是死。
“我年纪大战马又脱力,不然死的就是你。”
拓跋诘汾语气冰冷,虽然被结结实实的绑住仍旧倔强的昂起头颅不断挣扎。
刘琰揉着酸痛的手腕满脸无奈:“我就想不明白,王氏家奴面前怎么不见你硬气。”
拓跋诘汾一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