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形状的新山谷再走十五里就是漠南草原。
入口处有不少清泉被山体阻挡,年长日久汇聚成水潭,众人畅饮清泉继续出,走出三里见到条西向岔路。
鲁昔马鞭遥指笑着打趣:“前路有阻截,这里再安排一支奇兵封堵后路,水源都在入口就算不打也渴死喽。”
西面的道路很直,能一眼看出很远,明明什么都没有刘琰心里却莫名打鼓:“闭上你的乌鸦嘴。”
“听说那边通往桃儿山,路很难走不会有人。”
宋果虽然出言安慰,不过听他的话音明显颤。
两面的山体在此处陡然逼仄,转出一个近似直角的大弯,道路顺势变成南北走向,东侧山峰高耸全是陡坡,西面有一座面积很大的矮山,山体自东向西延展出数条山脊,缓坡上面满是干枯的灌木荆棘,整座山梁如同毛茸茸的手掌一般摊开五指拍在道路西侧。
宋果心慌的厉害:“是不是派人回去守在岔路口?”
“人少守不住路口,别分兵还是聚在一起保护我吧。”
刘琰没来由心悸头皮一阵阵乍,没时间后悔嘴里连声催催快走。
战战兢兢走到整条路最窄处东西不过两百米宽,前方就是宽阔的出口,放眼看去直线距离只剩三里。
就这短短的三里却无法再走,所有人都勒住战马面色震惊,十座简易拒马横挡住拦住窄口中央,拒马两侧鲜卑骑兵密密层层辨不出有多少人。
“是索头部,他们运,运的是拒马!”
宋果恍然大悟,鲜卑人拆散拒马运进来重新组装,不用很多能挡住道路中央就够。
“诘汾?!”
刘琰打马上前强作镇定:“我的好朋友,你这是来为我送行吗?”
拓跋诘汾从骑兵群里迎出来,找了半天现对面只有一个女人,此时他的脸色很精彩,先诧异后惊慌转而迅恢复镇定:“你是刘琰?!”
刘琰吞了口唾沫:“我记得告诉过你吧?呃,也许没说过,这都不重要,不是故意耽误你办事我们马上离开。”
拓跋诘汾扫视乌桓骑兵:“老夫只杀刘琰。”
鲁昔拔刀大喝:“草原没有懦夫!”
拓跋诘汾咧嘴啐出一口:“你不是懦夫是毒蛇,我今天有要紧事,别逼我和你算账。”
“不提刘靖,你就不在意我哥吗?”
刘琰手心都冒汗了,太大意,太大意了,左右看看后悔没带杨丰一起来。
“我管你哥是什么官!
看在过去的情谊上我允许你走的体面。”
说罢拓跋诘汾一招手,骑兵上前扔下一壶毒酒。
“你看这扁壶是银制的,纯洁的白银,你很纯洁,所以喝吧。”
拓跋诘汾抬手相请。
“我饶不了你,还有你全家。”
刘琰放过狠话掉头就跑,逃命时顺手抽出两袋金币,连同所有财物一股脑抛落路边。
“这个蠢女人。”
拓跋诘汾看向身后的长子拓跋匹孤:“那就进攻,把他们全杀死。”
“她是孝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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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交给曹公处置?”
拓跋匹孤讲话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父亲。
拓跋诘汾瞪向不成器的长子大吼:“杀!”
身后不过两里就是岔路口,冲出岔路口就能返回百里谷地,可惜不少鲜卑骑兵挡在面前,乌桓骑兵全冲锋撞过去。
逼仄的山谷中鲜卑骑兵人数优势挥不出来,同样的乌桓骑兵人数太少冲不过去,眼见鲜卑人越聚越多,鲁昔护着刘琰转向冲进西面山间小路。
拓跋诘汾显然预估到这个情况,指派小儿子拓跋力微迂回到东南苏木山潜藏,刘琰刚进入西面小路就被拓跋力微挡住。
霎时间漫天箭雨遮天蔽日,乌桓骑兵护住刘琰不敢再冲,耽误片刻小路就被封死。
西路走不通只能返回宽阔的岔路口,这里战况变得混乱无比,到处是箭矢飞落,满眼是厮杀人群,散乱的空马到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