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中,如何找到魔鬼真正的藏身地。
事情过去就算了结,在怎样胡思乱想也只是徒增感慨,日常工作要好好干,家也要经常回去看看,提亲生之后,袁熙每次来找泰山环都对刘琰视而不见,刘琰也懒得理他,两人始终处于冷战状态。
“你俩要拗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泰山环不止一次问过,
“你得问他。”
刘琰脚踩胡床龇着嘴剔牙,不时出啧啧声。
“终归要一起生活,没过门就失了宠,最难受的还是我。”
泰山环语带幽怨,一边讲话一边用眼神偷偷瞄向刘琰观察面色。
“罢了,等他下次来我主动勾引,再进谗言甩了甄家那不要脸的小娘皮。”
刘琰刚刚差点脱口说出贱字,还好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太好啦,你作大我作小。”
泰山环坐到刘琰腿上笑的花枝乱颤。
没过门不耽误煮饭,煮熟了正好有过门的借口,准备工作全部就绪,刘琰都痛下决心备孕了,过去没少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播种成功。
就等袁熙上门好实施计划,他却溜走了,往常从没主动去过幽州,这次却急急忙忙跑去,说是处理紧急公务,这话只有傻子才信,气的刘琰除了大骂竖子却毫无办法。
夏日格外闷热,辛苦捱到八月末临近九月,以为秋高气爽,却不知邺城不比幽州,秋老虎依旧凶猛,可以预见的是,等到了冬季又会比往年寒冷。
确切说从光和七年(公元184年)开始,冬季天气一年冷过一年,光冷还不算,冬季还总下大雪,春季干旱夏季少雨,秋季很可能又干旱。
今年春耕刚结束,不出所料还是干旱,几乎年年如此,该下雨时没雨,不该下雨全是暴雨,旱灾过后是蝗灾,蝗灾过后是水灾,水灾结束瘟疫又来,到了冬天雪灾也来凑热闹,各种灾害年年不落,越来越不让人安生活着。
刘琰喝着泰山环熬制的香茶,手指在几案胡乱画着,听着秋日户外蝉鸣,嗡嗡声吵的心中越来越烦躁。
泰山环端来点心:“你怎么总念叨荆州,荆州的,这里没指望要去荆州呀。”
“刚收到我爹来信,玄德和元颖没撑住,跑刘表那里去了。”
刘琰凝眉看向泰山环:“本初病情恶化,怕是不成了,对了,差人通知淇园了没?”
淇园养了百十匹好马,刘琰想全调到邺城,给官骑配备上就成了一人双马。
没等泰山环开口,刘琰突然醒悟狠狠拍打额头:“不能等了,快拿纸笔给我。”
门被突然推开,袁熙跌跌撞撞进来,拿起茶杯朝嘴里猛灌。
“烫!
烫!”
泰山环抢下茶杯一看已经喝空了。
袁熙颓然坐下,神情懊丧摇头不止:“收到信说父亲病情恶化,到底如何?”
“没到那个地步,唉,谁也说不好。”
刘琰看着袁熙颓然样子,想着好歹鼓励一番,可病情确实很严重,实在不知怎么劝解才好。
“大人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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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看了眼袁熙才又开口:“曹操趁机北上如何是好?”
“你才想起来呀!
你先坐着我收拾收拾去青州。”
刘琰狠狠怼出一拳,跑到床底下抽出财宝箱,拉着泰山环就要走。
袁熙看着刘琰慌忙失措的样子缓缓闭上眼:“全城戒严你出不去。”
“那完了。”
这次换成刘琰颓然坐下。
此后袁熙也不回幽州了,与袁谭袁尚三兄弟隔三差五就开会,每次会议过后都愁眉苦脸的回来。
审配逄纪心向袁尚,郭图辛评属意袁谭,没人得意袁熙,加上正妻甄氏娘家在阵营中地位不高,会议过程没人帮衬,每次袁熙都或明或暗受到排挤。
反正也帮不上忙刘琰便懒得理,几次试图蒙混出城,因为没有手令全被挡了回来,官骑军侯在审配那里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