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理会,她不会真的相信一面之词,熟悉周边环境的人不会少,几个人从西门跑出来,之后的逃亡路线并不难猜。
经过疾冲击难保马力不会透支,刚休息没多久,后方扬起一阵烟尘,两辆平板大车飞似赶来,追兵到了不能再顾及马力,几个人催马就跑。
秦邵站在大车上不断催促加,前面那几个人马力明显不支,再过一时半刻就能追上,能击杀刘琰就算马匹累死也值得。
马匹在鞭打下死命狂奔,丘陵地带高低起伏无法再走直线,大车绕过一个土坎,前方不远出现一大片树林。
秦邵心中焦急,提起劲弩瞄准落在最后的吉穆扣动扳机。
吉穆听到身后一片弩机脆响,刚俯下身弩矢擦着头皮穿过髻,力道不减砰一声钉在身旁树干上。
身边吉邈被一根弩矢射中后心,噗嗤一声扎进后背,万幸被药包挡住,矢尖扎碎了陶瓷药罐随着奔跑掉落下去。
吓得吉邈大声呼喊:“不对啦!
他们不留活口,是曹操的人!”
本来丘陵就遮挡视线,转个弯就容易失去踪影,眼看进入树林周围林木渐密,秦邵换上弓箭喊了声“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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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跑在最前躲过了这一轮射击,身后几人可没处躲,马匹脱力又连中数箭根本跑不动,金祎跳下马在地上翻滚几圈,起身拉着吉氏兄弟躲进树林。
秦邵看到后得意大笑,留下一半人手进入树林追杀,自己带人继续追赶刘琰。
刘琰马力已经耗尽,只是凭借骑术不断在土丘林木之间绕行,借住地形身影忽隐忽现想追上也不容易。
听不到身后追兵的吆喝声,刘琰勒住马匹,目之所及见不到大车踪影,如果继续利用地形躲避应该可以彻底甩开。
但不知怎么的心中越不安起来,并非往日那种危机感,仿佛是牵挂又好似愧疚,清风吹动丝,口腔中一股淡淡血腥弥散,嘴角流出一丝黑血。
刀条表面被一层黏腻的黑泥裹住,那是人血混合铁锈所致,左手握紧刀条狠狠抹上去,紧咬牙关忍着撕裂一般的刺痛,力气使大了咔吧一声刀把碎裂。
刀把该是锈蚀透了,手掌轻轻一撮就揉成粉末,手掌上满是细密的伤痕,伤口很深不停冒着血丝,血液和铁锈混合在一起反而腻住伤口阻止继续流血。
忽然现那些铁锈在慢慢减少,好像在顺着伤口渗入体内,坚定的告诉自己一定是错觉,刘琰晃晃脑袋决心不再去胡思乱想。
这根破铁片子,有没有握把都一样,放到昨天,可能会抛弃伙伴独自逃生,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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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琰横刀在手笑出声来。
树林中人影若隐若现,前面人影始终甩不开后面追兵,金祎几人实在跑不动了,倒在地上不住后退。
吉邈用尽全力带着哭腔叫喊:“我等投降。”
面前几名军士并不答话,手持环刀迈开大步迅逼近。
眼看环刀高高举起,金祎眼睛一闭,想到家中老父亲,还有美丽的胡姬,身前金属碰撞声骤然响起,吉穆哇一声哭喊出来:“刘琰!”
刘琰利用密林掩护骤然难,从金祎侧后闪出,先是架住环刀,进半步斜出一刀削掉身前武士手臂,不顾那武士杀猪似哀嚎,大步迈出再次挥刀猛劈,连人带刀将吉邈面前武士分成四半,转身横刀与剩余两名披甲武士战作一处。
武士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哀嚎,金祎吞口唾沫,爬上前从那人后背摘下一张弩来,哆哆嗦嗦上好弩箭,瞄了瞄总感觉不稳妥。
扶着树站起身举起弩,迈了两步刻意离那断了手臂的武士远些,这次瞄得又准又稳,手指乱动却怎么也扣不动扳机。
刘琰砍中敌人同时甲胄也被刺透,单膝跪倒捂着小腹疼痛难忍,被最后一个敌人抢上两步抬脚踢翻,顺势扑上去拔出匕瞄准咽喉刺下。
刘琰下意识歪头,刀刃擦着脖颈滑过,趁着匕刺空两手死死抓住对方手腕,男女力量差距巨大,匕斜着压住脖颈一点点越逼越近。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