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派《十三经注疏正义》,最重要的是李固着作《德行》,里面表章奏议、对策、教令、记铭林林总总十一篇。
要命的不在课本,今派要求活学活用,不光要展开申论,专题型,论辩型,综叙型,综合型各类论文没完没了,应劭根据不同学习阶段要求学生写成果论文,自己懒得写竟然要求学生写,不满意还连打带损,就没见过这样丧心病狂的老师。
学完这些才算入门,秘传家学自此开始,汝南应氏主攻法学,可不是简单学习法律条文,一本《春秋断狱》作纲,《律疏》《律记》《刑明解释》做辅助,通过逻辑文化研究理论,从制度层面剖析法律观,形而上学达到哲学层次。
这不但要求学生知识扎实,具备很高的逻辑思辨能力,还要有一定的空间想象力,压抑本我升华自我投射我,以然客观的状态,静止的孤立的片面追求主观上的哲学境界。
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课,偶尔还得学算酬背兵法,稍有不如意戒尺加身照死里打,手心肿了打手背手背肿了打手臂,还是糊里糊涂就打脚底板,敢喊疼加倍。
要不是有选修课刘琰就疯了,汉代着作相比后世少很多,学生有精力文体两不误,儒生骑马射箭一样不落,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应玚骑马射箭水平一点不差,舞刀弄棒更是不再话下。
抡大锤是刘琰唯一值得夸耀之处,骨朵铁锤虎虎生风,不是本领多厉害,是应玚自诩君子用剑,不屑使用粗鄙的铁锤。
莫名想起虞翻,那老小子经常自吹擅使长枪,现在看来多半是真事儿。
学得越久难度越深,很多时候刘琰根本听不懂,好在应璩也听不懂。
按应劭的话说听不懂没关系,上课仔细听认真记录笔记,课余多多温习以后自然就懂了。
课业结束后应玚和外雇文员替应劭誊抄《风俗通》和《汉官仪》。
刘琰和应璩一起在小书房里练字,说是书房更像贮藏室,不到十个平方的面积堆满了竹简,两个人挤在一张小桌子上就这样暗无天日的练字。
“你能不能别摸我!”
刘琰放下笔郑重对着应璩说道。
她实在受不了了,这个小孩总有意无意摸自己胸部,活生生一个小色鬼。
“噫。”
应璩笑眯眯手指刘琰:“我知道,我知道,我要说出去。”
“说出去你叔会打死你。”
“才不会,我是小孩儿,我就装作无意间说漏。”
见到刘琰一脸窘迫应璩笑容更甚:“你让我摸,让我摸我就不说。”
“不要狗脸。”
刘琰愤怒转瞬即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说去吧,看丢谁家的脸。”
小孩闪电一般朝门外就冲,刘琰度更快一把揪住:“换个条件。”
“摸。”
“不行。”
应璩再次眯起眼睛:“糖给我,我看见你舔了。”
“那不是糖是药,治病用的可苦了。”
应璩收敛笑容,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告诉他们泼妇打我,就因为写字没我好看,等晚上我就说。”
刘琰从怀里掏出小布包,看着里面剩余不多的冰糖,咬着牙递给应璩。
应璩一把抢到手里伸舌头狠狠舔了一口,眼睛里精光闪烁嘴里出长长一声啊。
刘琰瞬间有种感觉,摸摸索索是想偷糖,怕自己不给就先铺垫一番,顾左右而言他其实真正的目的在这儿呢。
心机虽深毕竟小孩子不知道轻重,如果吃不到糖估计什么事都干的出,往后自己怕是玩不过他,看来得想办法弄些钱买糖了。
汉代除了篆字社会上通行隶书,篆字主要用在印章题署上泛用性不广,隶书分古隶与八分,不论是棱角分明纵向取势,还是强调视觉个性,笔法波折笔画末挑。
隶书都强调“蚕头燕尾一波三折”
严整中国寻找美感,粗犷里透出浪漫。
蔡邕对八分隶做过简化使得两种隶书区别更加明显,类似当今繁体字与简体字的区别,作为学者两种隶书都要熟练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