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特拉擦去嘴角的血跡,语气优雅却杀气四溢:“现在投降,我或许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让你不至於被海里的杂碎啃食。”
“哈哈哈!”
卡弗蒂癲狂大笑,大手捏著两个队长的脑袋提离地面,又將弯刀在他们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想让我死可以啊!让他们两个,还有这个死灵法师,给我陪葬!你们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先拧断他们的脖子!”
他挟持著霍恩和两位重伤的队长,一步步退向船舱。
“砰”的一声,他猛地关上舱门,粗重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都给老子滚远点!否则,就等著给他们收尸吧!”
甲板上,气氛瞬间凝固。
佩特拉看著紧闭的舱门,皱眉:“不能让他拖延时间恢復身体,科索沃,我们必须攻进去,为了王国的安危,牺牲两名队长是必要的代价。如果让他逃脱,只会造成更大威胁!”
“我拒绝!”
科索沃断然喝道。
“他们是我的部下,不是可以隨意牺牲的棋子,只要我还在这里,就绝不允许你这么做,再想想办法。”
两人的爭论陷入僵局,谁也说服不了谁,他们只能暂时包围船舱,防止卡弗蒂有下一步动作。
船舱內,光线昏暗,空气中混杂著血腥与霉味。
卡弗蒂將两位队长重重地摔在地上,巨大的衝击力让本就重伤的他们喷出一口鲜血。
“噗!”
卡弗蒂毫不留情地在两人身上胡乱又补了好几刀,確保他们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做完这一切,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朴的金属手环,扔到霍恩脚下。
“戴上它。”
“別戴!”巴雷特队长咳著血,艰难地喊道,“那是禁魔繚,会遏制施法者全身的魔力流动,戴上就和普通人没区別了!”
卡弗蒂冷哼一声,脚下稍稍用力。
巴雷特队长立刻发出一声闷哼,再次吐出一大口血,眼看就要昏死过去。
“要么你戴上,要么他现在就死。你选。”卡弗蒂冷冷看著没有动作的霍恩,眯起眼:“还不动吗看来你很想让他死。”
“別激动,我会按你说的办。”
霍恩慢慢弯腰捡起手环,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不是要把自己置於危险的境地,他有底气这东西对自己没用。
冰冷的触感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流遍全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內流淌的魔力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变得滯涩无比,再也无法调动分毫。
然而,卡弗蒂不知道的是,霍恩衣袍之下,那块名为飞升之证的悬浮石板,內部存储的庞大魔力,却丝毫不受这的影响。
霍恩尝试著调取,果不其然,没有任何生涩感,那额外储存的魔力就和他自身內部一样。
只要他想,隨时可以调用。
一个致命的信息差,已然形成,
“哼。”
看到这一幕的卡弗蒂安心许多,沉重地坐倒在地,他身上的伤势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严重,腹部的巨大创口,背后和身体上在此前战斗中留下的剑伤,都在不断地流失著他的生命力。
“去船长室的储物柜里,把药箱拿来。”他喘著粗气命令道。
霍恩依言照做,在满是朗姆酒味的船长室里找到了一个沾满灰尘的木箱。
回到船舱,他打开药箱,里面只有一些绷带、几瓶烈酒、一套粗糙的缝合工具。
“你的伤势太重了。”
霍恩看著卡弗蒂腹部那翻卷的脂肪和蠕动的臟器,分析道。
“腹部刀口过深,肠道已经破损,如果不及时引用药剂进行处理,会引发严重的腹膜炎。背后的贯穿伤可能伤及了肺叶,你现在每一次呼吸都在加剧內出血,光靠这些东西,
你最多只能把皮肤缝上,然后等著感染、溃烂,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