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矫情了。
在江顏的帮助下,她爬上了谭飞的背。
谭飞的后背宽阔而结实,肌肉线条在粗布衬衫下隨著步伐微微起伏。
林舒清攀著他的后背,能感受到他均匀有力的呼吸带动著背肌的收缩与舒展。
他的体温透过布衬衫传来,带著太阳晒过的乾燥暖意,混合著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不是知青队那些男人干活了流出来的酸腐的汗臭,而是年轻男性特有的、带著蓬勃生命力的气息,像被烈日炙烤过的青草。
林舒清知道他很乾净,不管是谭家还是在山上的小木屋,他都准备了专门洗浴的地方。
这对於农村的男人来说,非常难得。
现在,他衣服上还有淡淡的皂角清香,很是清爽。
衣领处微微泛白,但领口和袖口都洗得发硬,透著一股勤快人特有的利落劲儿。
偶尔有风拂过,林舒清能闻到他后颈处隱约的松木香,那是他常年巡山沾染的山林气息,已经沁入了皮肤里。
汗水在他背上洇出浅浅的痕跡,但並不黏腻,反而让那股混合著阳光、松木和香皂的气息更加鲜明。
隨著走动,他的体温蒸腾出这些气味像一张温暖的网,將背上的姑娘轻柔地包裹其中。
林舒清的脸颊忽然发红,她微微低下头,滚烫的额头抵在他后颈处,髮丝间淡淡的汗味混著草药香,隨著步伐一晃一晃地扫著他的皮肤。
由於成年女性的体重至少也有八九十斤,她在他的背上微微滑落。
林舒清的膝盖不自觉夹紧了他的腰。
不过她的脚肿得发亮,根本使不上力。
於是,谭飞托著她腿弯的手又往上掂了掂,掌心立刻陷进布裤腿的温热里。
隔著两层衣料,能摸到她小腿上结痂的擦伤,像粗礪的砂纸轻轻刮著他的指腹。
“嗯……我重不重”林舒清不自在地道,“不然,你放我下来吧。”
“別乱动。”谭飞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比平时低半度。
少女的肋骨隨著呼吸起伏,硌著他后背,又软又倔。
本就明確了自己对她的爱意,现在这亲昵的接触,让谭飞的心跳再也控制不住。
扑通扑通,像是要从胸腔里奔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