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薰香,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木脂气味。金色的穹顶在火光下闪烁,王室近卫们在门口一字排开。
阿尔布雷希特迈入殿內,靴底的雪在地毯上化成一小滩水痕。
他脱下披风,交给隨从,整了整衣袍。
查尔斯三世坐在王座上,神情冷静。
他並未起身,只微微抬手,示意来客上前。
“塞尔维安帝国的皇太子。
,他的声音沉稳,语气既不冷淡,也无过分的客气,“瓦伦西亚王国欢迎你的到来。”
阿尔布雷希特向前一步,行了一礼,低声道:“见过陛下。
我奉父皇之命,作为塞尔维安帝国的使者,前来向递交紧急军情与请求。北方—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灾厄。“
大殿一阵轻微的骚动。
查尔斯三世抬手,示意眾人安静。
“请讲。”
阿尔布雷希特取出隨身的封函,双手呈上。
他抬起头,声音低沉而稳:“北方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灾厄,帝国北境已经全面沦陷。
我们面对的敌人——並不是人类。“
殿中气氛微微一滯。
几位大臣互相交换了眼神,有人皱眉,有人低声私语。
查尔斯三世的神情没有变化,只道:“请继续。”
“我们將其称之为——亡者。”阿尔布雷希特略顿,像在斟酌措辞,“那些亡者——
他们不惧寒冷,不知疲惫,不畏痛楚。被斩断四肢仍可行走。死去的人也会化作其中一员。帝国曾派出四支整编军团前往,却在初战之下便一触即溃。如今,那支无边无际的亡者大军仍在向南推进。”
短暂的沉默后,威廉王子低声问:“那更北边的诺德海姆王国呢”
“已不復存在。”阿尔布雷希特答,“整片王国化为了一片死域,诺德海姆人恐怕都已经沦为了那些不死怪物——”
殿內再次传来低语。
查尔斯三世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他思索了片刻后,只回答道:“此事重大,我会与诸臣共议。
殿下此行辛劳,暂请在城中休息,明日我会召见联盟各国使者,共同议定此时,届时再行答覆。”
阿尔布雷希特抬头,似欲再言。
查尔斯三世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平静而有。
一瞬间,年轻的皇太子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应道:“谨遵陛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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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后一步,微微躬身。
查尔斯三世站起身,缓缓转向隨的侍卫:“送殿下下去,好安置。”
语气温和,却无任何情绪的起伏。
当帝国使团退下时,大殿內只剩烛光摇曳。
查尔斯三世看著那封帝国的文书,目光停留片刻。
“亡者—”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语调平淡。
“这世上,总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灾厄。”
夜幕降临时,卡斯顿的宫殿仍灯火通明。
厚重的天幕压在城上,风夹著雪末拍打在窗上,远处钟楼的声音一下一下传来,回音悠长。
大议厅內,烛光高燃。
长桌铺著深蓝色的绒布,十余名王国重臣分列两侧,威廉王子坐在国王右手,而莱昂则坐在左侧,肩上披著象徵元帅身份的黑金军袍。
查尔斯三世手中拿著那封文书,指尖微微摩望,眼神却落在火盆的光焰上。
“如果一切属实,那么那位殿下的言辞並不夸张。”
军务大臣先开口,语气谨慎,“信中提到的霜冠要塞,是帝国北境的最后屏障。若真如他所言,北境只剩霜冠要塞,那么帝国北方的防线便已几乎尽毁。“
財政大臣皱了皱眉:“但所谓亡者—这未免太荒唐。我们见过蛮族、兽人,甚至还有所谓的魔潮復甦,可死者行军—这听起来还是太让人难以想像。”
“也许是他们的比喻,”另一名老成的大臣接道,“说不定只是暴动民军或某种感染症。帝国人向来喜欢夸大其词。”
威廉王子看著他们,神情平静:“在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