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东南暂无大事,有史鼎他们协同料理就行了,爱卿这次回京便多呆些日子,朕要与你抵足而眠,秉烛夜谈。”
“陛下如此眷顾微臣,微臣素来脸皮厚,便不推辞了,在东南的这两年,微臣也很是想念下2
说罢,身中七箭都谈笑自若的史,竟然红了眼圈,险些当场落泪。
君臣二人当著满朝文武大臣,宗室勛贵的面,就这么手拉著手,说了很多很多话。
隨后,李崇剑眉微挑,看向站在史身后,隨著史一同回京的护卫人等。
依照大乾官场规矩,二品大员以上的封疆大吏回京,隨行所带的仪仗护卫人等,须在两百人以上。
而像史这样的公爵,位属超品,隨行仪仗护卫人等,便要在五百人以上了。
而史此次回京,隨行所带的护卫,却只有区区二十人。
李崇看了好生感慨,心说史手握数万大军,动輒杀人数以万计,行事却能如此的低调谦恭。
简直难能可贵,称得上是臣子之中的典范,
站在史身后的第一个护卫,李崇瞅著有点眼熟,细看之下竟然是贾蔷。
在柳林镇一战中,贾蔷立下泼天大功,依其军功被李崇册封为三等伯。
后来贾蔷又屡立战功,此时已然是二等伯了。
堂堂一位伯爵,竟然给史当隨行护卫。
那么其他护卫,不用问,肯定各个都是军中好手,也都是有爵位在身的勛贵。
李崇来至贾蔷身前站定,先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又在贾蔷胸口的盔甲上捶了一拳。
“好小子,你终於出息了,不枉朕当年那么栽培你,总算是没有给朕丟脸,没有给你们贾家先祖丟人。”
李崇所说的当年栽培贾蔷,便是赐给了贾蔷五十名部曲好手,让他带著去军中效力。
有一说一,若是没有李崇赐下的这场恩典,在寧国府被抄家夺爵之后,贾蔷没了生计,这会儿天知道在哪受罪呢!
焉能有今日伯爵之位
贾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红著眼圈,面带泪痕,无比恭敬的叩首道。
“若是没有陛下,便不会有今日的贾蔷,陛下对微臣的再造之恩,微臣赴汤蹈火,万死难报!
看著跪地叩首,语气哽咽的贾蔷,李崇心中好生感慨。
贾家一门双国公,当年是何等的煊赫,不料后代子孙却大多不爭气,竟然出了像贾赦,贾珍这样的该杀之人。
好在贾家出了个贾蔷,不然看著贾家继续这么衰败下去,继续这么墮落下去,李崇身为皇帝,
都有点不忍心。
昨夜李崇刚刚临幸了尤氏,而尤氏又是曾经的寧国府主母。
听说以前在寧国府之时,贾蔷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尤氏对这位侄子很是照顾。
李崇想著,要不要找个时间,让尤氏做东,请贾蔷吃一顿便饭,藉此拉近彼此的关係呢
毕竟皇帝和臣子,除了朝廷公事之外,还是要有一点私人情分,来作为君臣关係的润滑剂。
李崇身为皇帝,若是对臣子一味的公私分明,公事公办的话,臣子即便是忠心耿耿,那也是对大乾朝廷的忠心,是对皇权的忠心,而不是对李崇个人的忠心。
这三种忠心,平时看起来並无甚区別。
但若是遇到宫廷政变,皇权不稳之时,这三种忠心的区別,那可就太大了。
而贾蔷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二等伯了,假以时日,恢復其祖上荣光,必然不在话下。
再过几十年,等水溶,史这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將来大乾军方的领军人物,必定有贾蔷的一席之地。
这样的关键人物,在其未曾真正发跡之前,可得笼络住了。
想至此处,李崇便已经决定了,以尤氏的名义请贾蔷吃一顿饭,
地点李崇都想好了,便在以前的寧国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