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佩服来。
想到这里,贾政好没来由,又想起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宝玉。
贾政长嘆一声,心说宝玉的心志,但凡有周文仁的一成,也不至於到了现在,还是那样一副巔预模样。
便在此时,周文仁跟著两名吏员,来至大堂之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著贾政连连叩头。
周文仁一边叩头,一边哭著说道。
“恩师再造之恩,学生永世不忘!”
面对周文仁的大礼跪拜,贾政极为坦然的接受了。
毕竟周文仁说的没错,他对周文仁的恩情,確实堪称再造。
接著,贾政起身,亲自扶起周文仁,上上下下好一阵打量。
这一看不要紧,贾政也有些愣住了。
这不是那日在城门口,环儿赠其银票的那位穷酸秀才吗
难道说,环儿不仅人出息了,还有识人之能吗
要不然那日在城门口,那么多跪地叩首的秀才,环儿为何唯独给此人赠银呢
贾政不动声色,笑著问了问周文仁家里的情况,又勉励他再接再厉,以他的才学,来年的春闈是必中的云云。
过了会,贾政这才说道。
“其实那日在城门口,老夫见过你。”
此时的大堂之內,只剩下贾政和他两个人,周文仁这才將他是胡玉娘的表哥,这番谎话又说了一遍。
接著,周文仁又將贾环赠他银票,並邀请他明年春闈,进京后去荣国府居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贾政闻言,也不觉有些惊奇,心说当真好巧。
与此同时,贾政对贾环的做法也甚为认同,心说环儿果然长大了,看来往后將荣国府交给他,
自己也能放心了。
突然,好没来由,贾政心中只觉愤满不堪。
现如今贾环是出息了,可宝玉呢
瞧瞧人家周文仁,再瞧瞧他那个逆子宝玉,
唉,真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贾政嘆息一声,说道。
“幸亏在此之前,老夫不知道你与老夫,还有这层亲戚关係,要不然以老夫的性子,为了避嫌起见,只怕不敢点你为头名解元了。”
说著,贾政不无庆幸的说道。
“也幸亏老夫不知道,若不然的话,便委屈了你,埋没了你的才华。”
接著,贾政又说道。
“令表妹玉娘,知书达礼,贤惠静雅,得此佳媳,老夫甚慰,照著日子估算,再有几日玉娘便要生了。
你与老夫既有师生之谊,又有亲戚之情,便如犬子所言,明年你进京赶考,便不要住客栈了,
还是莫要见外,住在家里的好。”
周文仁闻言大喜,连忙道谢,
贾政摆摆手,笑问道。
“在绍兴之时,你见过犬子宝玉吗”
周文仁点点头:“有过一面之缘。”
贾政又问道:“你觉得宝玉如何”
周文仁恭声回答道:“宝二爷相貌俊雅,气质卓然,谈吐更是不凡,过几年下场应试,定然能蟾宫折桂,恩师母需担心。”
贾政闻言,摆摆手,嘆了口气。
“老夫那个儿子,除了相貌生得极好,其他则一无是处,压根就不是这块料,你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再说了,他,他.....
贾政本想说,五年前因为王子腾谋逆的缘故,宝玉被王子腾牵连,不能继承爵位,不能继承家业,更不能参加科举。
再说了,宝玉受了宫刑,是个残缺之人,而大乾官场,尤其是文官,歷来又极为注重官员的仪態风度。
即便陛下颁下特旨赦免宝玉,他也是绝无可能参加科举,绝无可能进士及第去当官的。
只是这些话,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故而贾政嘆息了一声,便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