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开心心地玩儿,嗯”
两人沿著湖边铺著鹅卵石的小径漫步。
风有些大,吹起桑晚的长髮。
陆庭州停下脚步,仔细地给她戴好绒线帽,又將厚厚的围巾在她颈间缠了一圈,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做完这一切,他却顺势取下了她一只手套。
“誒”
桑晚还没反应过来,他温热的大手已经包裹住她微凉的指尖,不容分说地,一同揣进了他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口袋里,是熨帖的温暖。
他的掌心乾燥而有力,將她的手整个握住,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
桑晚抿著唇,偷偷看他。
男人侧脸的线条依旧冷硬,目视前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可桑晚的心,却被这无声的举动烫得一塌糊涂。
陆庭州从不会说那些哨的漂亮话,却总用最直接,最淳朴的方式,表达著他那份笨拙又深沉的爱。
桑晚心头一动,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清了清嗓子,仰著小脸看他,“陆庭州。”
“嗯”
“你在这里大声喊两句『我爱桑晚』。”
陆庭州脚步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侧过头,皱眉看她。
“我又没神经病。”
桑晚不依了,踮起脚尖凑到他面前,“表达爱意怎么能是神经病呢,你看人家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陆庭州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一脸“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我对你的爱,还不够明显”他反问得理直气壮。
桑晚故意蹙起秀气的眉毛,拖长了调子,“明显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话音刚落,陆庭州突然倾身,温热的气息瞬间拂过她的耳廓。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著一丝磨人的沙哑,钻进她的耳朵里。
“不爱你,我的东西会让你隨便玩儿,隨便吃”
桑晚的脸“唰”的一下就热了。
这男人……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他更具侵略性的话语接踵而至。
“不爱你,我会……,取悦你”
轰——
桑晚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烧起来了,他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她又羞又恼,伸手去推他的胸膛,“陆庭州,你要不要脸”
陆庭州却顺势將她整个人扯进怀里,双臂牢牢圈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低头看著她羞愤交加的模样,眼底翻滚著笑意和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我爱你。”
他终於说了。
不是大喊,而是用一种无比清晰、郑重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给她一个人听。
“你听得到,感受得到,別人也能看得到。”
桑晚被他这句话堵得一时无语。
是啊,他的爱,从来都不是掛在嘴边的。
是在她被全网黑时,他动用雷霆手段为她扫清一切障碍;是在她被家人刁难时,他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前,为她撑起一片天;是在这寒冷的湖边,他將她的手揣进自己温暖的口袋里。
他的爱,是行动,是庇护,是无声却坚实的拥有。
桑晚的心,软成了一滩春水。
她把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人依偎在湖边良久,桑晚看著湖面上的玻璃房兴致勃勃,“我们去那个玻璃屋里吧,阳光正好,没有风还可以看风景。”
对面的玻璃屋纱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
陆庭州眸色深沉,嘴角闪过一抹笑,“我们先转转,晚上在到那边去,看星空会更好。”
桑晚觉得有道理,挽著他的胳膊往前走,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