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陆庭州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抬腕看了看表。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
他剑眉微蹙,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从来没有觉得上班是这么难熬的一件事。
偏偏小狐狸一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
心头那股莫名的躁动,让他无法再安心待在办公室。
他索性合上文件,拿起西装外套,直接翘班回了景苑。
高大的身影推门进去,客厅里却空荡荡的,没有他预想中那抹娇小身影。
心头一空,急步往臥室去。
“桑晚”
臥室门开著,无人应答。
陆庭州环顾空荡荡的房子,心里瞬间凉了。
他拿出手机,正要拨號,看到桑晚二十分钟前发来的一条微信,当时他正开车急著回来,没有注意到。
小狐狸:【陆总,小女子上工了,在去影视城的路上。】
后面还跟了个俏皮的笑脸表情。
陆庭州盯著那条信息,指尖摩挲著屏幕上那几个字。
想像著她发消息时可能带著的狡黠笑容,深邃的眼眸里划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
但隨之而来的,是更深的失落。
刚回来,又走了。
走得乾脆,让陆庭州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高大的身影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有几分萧索。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拿起手机,拨通了沈誉白的电话。
“出来喝酒。”陆庭州声音低沉。
电话那头的沈誉白正搂著新晋的小模特调笑,闻言挑了挑眉:“不搂著你的大明星腻歪,捨得出来”
陆庭州没心情跟他贫,又拨了宋泽的號码。
“皇庭,老地方。”
车里。
桑晚翻看著手机,陆氏集团官网昨晚发的声明,她刚刚才看到。
【我司经与陆庭州先生本人求证,网上关於,陆氏“小太子爷”的事纯属网友谣传,陆启山老先生去京市接人確实属实,但並不是陆庭州先生的私生子,而是老爷子刚认的干孙子。孩子父亲是陆庭州先生的前任助理,因工去世,陆庭州先生承诺会將其子抚养成人,故老先生亲自去接人。】
她看完声明,桑晚发怔,陆庭州好像对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很在乎,以至於她这会儿想到那个男人有些懺愧。
因为自己心里乱,一直到车子开出去好远,才想起来没有跟他说一声。
感觉自己有点渣,用完就扔的那种。
……
皇庭会所,包厢內。
陆庭州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闷酒,周身縈绕著几分落寞的低气压。
沈誉白端著酒杯,桃眼在他和酒瓶之间来回扫了扫,笑得意味深长。
“宋泽,你说有些人之前那么能装,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现在倒好,巴巴地等著,人家还不见得给个好脸色,处处被人家吊著,是不是很贱”
他摇著头,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陆庭州冷冷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又灌下一杯酒。
宋泽刚从医院手术台下来,眉宇间带著一丝疲惫,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抬手跟沈誉白碰了一下杯子。
他轻轻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看向陆庭州,温声道:“行了,少说两句,没看他正要死不活的。”
说完,他也笑了。
陆庭州白了宋泽一眼,“谁要死不活了。”
沈誉白低笑,“我特別能理解,这人不轻易开荤,突然开荤,还没有吃饱,人就跑了,欲求不满,心里痒得很。”
宋泽弯唇笑,抬手抿了口酒。
沈誉白说的他能理解,特別能理解,曾经这种心痒和不甘他也有过。
他拍拍陆庭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