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自己从没进来过。
陆庭州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手机屏幕上那条刺眼的新闻標题,心头一沉,瞬间明白了癥结所在。
“晚晚,你听我解释。”他语气放缓,试图去拉桑晚的手。
桑晚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趁他分神的瞬间,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桑晚!”
陆庭州低喝一声,立刻追了出去。
然而,当他追过去时,电梯门正缓缓合上,那抹纤细决绝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
他懊恼地捶了一下墙壁。
林昊也跟了出来,看著自家老板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陆总,这新闻……”
陆庭州沉著脸拿出手机,拨通了陆启山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陆庭州声音冷厉,“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既然你捨不得她,我就帮你一把。”
“我的事情你管不了。”
陆庭州掛断电话,沉默了,整个人阴沉得可怕。
以至於整个办公区的人都噤如寒蝉。
他思索一阵后,简单交代,“把新闻撤了,然后发声明,將鍇鍇的身世公开。”
林昊愣了一瞬,看著已经离开的陆庭州暗暗摇头,这父子俩是槓上了。
不过这老爷子怎么想的,天大的恩情,也不能这么还吧。
让陆总以身相许,这……
桑晚出了陆氏,心里堵得慌,刚刚確实很生气,但这会儿也明白,不过是陆启山不想让她纠缠。
但看到陆庭州抱著孩子,宋欣然还拉著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就是觉得自己一片真心餵了狗,急匆匆回来见他,结果给她这么一份大礼。
於是约了曲悠和苏沫去皇庭吃饭。
陆庭州回到景苑,看人没有回去,给桑晚打电话。
他打过去,小丫头给他掛断,再打,再掛断。
心里正著急,沈誉白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他的名字,陆庭州心里更烦,这个人怎么就能那么瀟洒,女人可以说换就换。
不想接,直接给他掛了。
“嗡嗡——”
手机又是一震。
沈誉白的消息发了过来:【你女人回来了不找你,反而跟別人一起吃饭,你是不是不行】
这挑衅,简直是火上浇油。
陆庭州太阳穴突突直跳,瞬间回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沈誉白懒洋洋的声音带著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哟,陆总终於肯跟我说话了。”
“她在哪里”陆庭州声音冰冷,压著不耐。
“皇庭,幽兰包厢。”沈誉白轻笑,“嘖,你家小玫瑰带刺儿啊,刚回来就点了两瓶十万的红酒。”
十万的红酒,还两瓶
陆庭州眉心一蹙,这才想起之前一直心烦意乱,竟没注意副卡的消费提醒。
那小东西,果然是气狠了,拿他的钱撒气。
“知道了。”
他沉声掛了电话,车子直接发动,冲入了夜色。
……
皇庭,幽兰包厢。
桑晚小脸微醺,眼角泛著桃般的红晕,端著高脚杯,与苏沫、曲悠碰了一下。
“沫沫,悠悠,今晚不醉不归!”她声音带著几分刻意的豪迈。
苏沫睨了她一眼:“怎么了这是跟陆庭州吵架了”
桑晚撇撇嘴,仰头灌了一口红酒,凉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闷气。
“別提那个人!”
曲悠柔声劝道:“晚晚,有什么事说出来,別闷在心里。”
“我真没生闷气,就是觉得自己最近很没出息。”桑晚哼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她觉得自己最近的情绪太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