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你卖给那些畜生不如的东西了!你相信我这一次,就这一次!”陈锋两只手轻轻捧起林月顏那张泪痕斑斑的小脸,目光坚定得如同磐石,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你既然选择留下来,没有在我离开的时候走掉,那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想跟我一块儿好好过日子的,对不对我陈锋以前再不是个东西,再混帐,也断断做不出把自己明媒正娶的女人送给別人糟蹋的那种齷齪事儿!那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才干得出来的勾当!我若再有此念,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完,也不等林月顏再说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牵起她那只冰凉的小手,迈开大步就朝房门外头走去。初春的寒风,依旧带著刺骨的凉意,跟小刀子似的,从那破烂的门缝里一丝丝、一缕缕地往屋里钻,林月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裳根本挡不住这寒气,她下意识地就往陈锋那还算宽厚的身边又凑近了点儿,仿佛想从他身上汲取一丝丝温暖。
刚一脚迈出门槛,林月顏就彻底相信了陈锋刚才说的话——门外那片小小的空地上,果真安安静静地躺著一只体型肥硕的死狍子,脖颈处的伤口还在往外汩汩地冒著鲜血,把门前那片尚未消融的积雪都染红了一大片,那殷红的顏色在惨白的雪地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惊心。只不过,在这只可怜的狍子身前,正戳著四个贼眉鼠眼、面目可憎的男人,一个个都板著脸,神情不善地盯著他们,那眼神,活像要吃人似的。
领头的那个男人,村里人都叫他王大疤瘌。他那颗溜光鋥亮的光头上,密密麻麻长满了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疤瘌,看著就让人头皮发麻。尤其是到了夏天热的时候,那些陈年旧疤还会时不时地往外渗著黄白色的脓血,离老远瞅著,就跟个顶著一头烂疮的畸形大萝卜似的,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要多噁心有多噁心。村里人但凡瞅见他,都跟躲瘟神似的绕道走,生怕沾上一点半点的晦气。
另外那三个男人,相貌五官倒还算正常,勉强能看,但身上却丁点儿都找不著山里人该有的那份淳朴和憨厚气息。他们一个个都穿得破破烂烂,衣衫襤褸得跟叫子似的,眼神阴鷙得像是藏著刀子,浑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市井混子特有的下流胚子气,一看就知道,这几个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茬。
见陈锋牵著林月顏出来,王大疤瘌那双浑浊的眼睛立刻贪婪地聚焦在林月顏那张如似玉的脸庞上。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从她的脸颊一路扫到纤细的腰肢上,一副要將她拆吃入腹的模样。那腥臭的口水几乎都要流出嘴角了。
“陈锋啊,你可是把老婆输给我们哥几个了。有字有印的,就让你这媳妇儿跟我们走吧。”王大疤瘌咧嘴一笑露出了黄黑相间的烂牙说道:“另外啊你这狍子不错我们兄弟几个拿走下酒吃大冷天的热乎热乎身子你没意见吧!”
话音刚落三人中那个体格最为魁梧的汉子便不客气地来到狍子前伸手就要將那肥硕的狍子扛到肩上脸上儘是志在必得的神情。
只是就在那粗壮的手指刚触碰到狍子皮毛的瞬间陈锋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那汉子面前眼中寒光闪烁。那汉子见陈锋敢拦当即怒气上涌举起蒲扇般的大手就要给陈锋好看。只是他的拳头刚刚扬起——“砰!”一声闷响陈锋早已先下手为强自下而上衝著他的下顎狠狠地来了一记上勾拳。拳风呼啸力道十足。
那汉子只觉下巴一阵剧痛牙关被迫猛然合拢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踉蹌著后退数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瘫倒在雪地里半晌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待他终於能够正常呼吸时看向陈锋的眼神中已满是惊惧与忌惮哪还有方才的桀驁不驯
“疤瘌啊这也没到夏天啊你头顶也没流脓把脑子祸害了啊。”陈锋冷笑著语气中满是讥讽说道:“我辛辛苦苦打的猎物你说拿走就拿走你算个什么东西啊!长了几个疤瘌就显著你了”
“你……”王大疤瘌被戳中痛处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这满头疤瘌是他从小的心病自小他身上就又臭又噁心村里人都避而远之。只是隨著他们四个组成团伙仗著人多势眾整个村子就算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