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门上,繫著两块红布。
“不要乱碰里面的东西。”
老瘸子说道。
义庄里掛著不少白布。
风吹起的时候一片白茫茫的。
同时,也掛著很多铃鐺。
“进去认尸的时候,动作轻点,布不能卷,铃不能响,蜡不能灭,门不能关。记住了的话,就进去吧。”
老瘸子接过吴秋秋的酒。
掏出钥匙存放尸体的大门打开。
“好。”
吴秋秋乖乖点点头。
“您喝酒,我进去认尸了。”
老瘸子深深看了吴秋秋一眼,拎著酒走到了外面的木桌上,隨意拿了个碗就倒了酒喝。
吴秋秋注意到他的腰间也別著一把刀。
刀上也是缠著红绳。
这种守尸人,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
吴秋秋收回视线,一脚踏进了停尸房。
王大伯的尸体今早刚捞起来,官府请了仵作验尸,所以目前还停在义庄中。
吴秋秋在记忆中搜索著王大伯的长相。
模模糊糊地记起来。
踏进停尸房的瞬间,一阵阴凉的气息从脚底升起来。
那种凉爽,就像在大夏天突然闯进了空调房之中,由內而外的凉爽。
而这古代哪里来的空调啊。
是阴气。
死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异於常人的阴冷。
比如医院的地下三层,或是殯仪馆。
当然,非要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话,就是,死人不会呼吸,便没有二氧化碳產出。
自然而然气温就低了。
只不过,有的东西倒也不用解释得那么清楚。
吴秋秋深吸了一口气,右脚也踏进了房间。
她牢记老瘸子说的话。
铃不响。
响铃视为尸醒。
布不捲。
布卷可能裹尸。
蜡不灭。
烛灭则尸近。
门不关。
关门將永不出。
所以,这四个禁忌,都不能碰。
必须得格外小心。
吴秋秋脚步都放慢了很多。
脚步声更是几乎消失。
她转身,稍稍將视线投向外面,看到老瘸子正在饮酒,完全没有注意她这边的奇怪。
看了一眼,吴秋秋继续將注意力放在了尸体上。
盖著白布的尸体,整整齐齐地躺在木板之上。
目测有几十具。
之前义庄实在停放不下,加之有的尸体实在是腐烂得太过严重了。
便被连夜抬往了乱葬岗。
余下的是没有腐烂得那么严重,或者还有被认领机会的尸体,还停放在这里。
但是这些尸体全部都蒙著脸。
虽然木板上都標註了编號,但是並没有写下名字。
屋子四个角的烛台上都点著白蜡。
烛台上已经堆积了一大堆的蜡油。
干了之后就像是白的脂肪。
吴秋秋要认他们,还得一张一张地將盖尸布揭开。
不得不说,这个是真刺激。
吴秋秋轻轻走到第一具尸体前。
铃静静地掛著,没有任何响动。
布也纹丝不动。
整个停尸间安静得不像话。
就像这里是个时间停滯的空间。
她抬起手,揭开了第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
里面是一张已经高度腐烂的脸。
烂的已经露出了里面牙印。
隱约还能看得出生前的模样。
不过,这不是王大伯。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