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抽著烟。
也许真是这样,从吴秋秋来村里,就是上天安排好的。
雅琪狠狠將筷子拍在桌上,起身冷冷道:“迷信,什么狗屁山神,害人性命。”
说完就转身。
老方神色大变:“雅琪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对山神不敬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把自己当成海吉村的一员吗”
但是雅琪没理他,进屋关上了门。
留下方文同眼圈红红的。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妈妈说她不应该属於这里了。
她不该来到海吉村的。
他有些痛恨自己力量微薄,救不了吴秋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海吉村山神祭的氛围越来越浓厚了。
到了晚上,门口掛著死鸡的人家,在死鸡旁边,掛上了一个大红的灯笼。
顺著村里大路,红灯笼一个接著一个。
在海吉村湿冷的夜幕下,散发著幽幽的红光。
村长家则不同,掛了整整8个红灯笼。
因为山神妻从村长家接走,所以,从门槛处,就铺上了红绸。
本是喜庆的氛围,却家家户户並无半点欢声笑语,反而是多了几分庄严肃穆的气氛。
显得阴冷。
阿菊母子俩守著吴秋秋,生怕节外生枝。
山神妻要是出了岔子,山神必然震怒,来年降下大祸,他家就是村里的罪人了。
到了时辰,阿菊母子俩一左一右扶著吴秋秋出来。
吴秋秋额头被画上了诡异的图腾,妆容夸张,头上盖著红绸。
由於还没醒过来,她的每一步都是被那母女俩拖著的。
村里人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海吉村每隔三年就会挑选一个適龄处子献祭给莫阴做山神妻。
只要有就行,他们不用在意山神妻是谁。
就连老方叔也站在人群中,低著头一言不发。
吴秋秋被塞进了轿。
村民们默默送行。
轿走过掛满了红灯笼的大路,又走过羊肠小道,再走进树林......
漆黑的树林,大树张牙舞爪好像要吃人的怪兽,將那顶小小的轿给吞噬掉。
......
吴秋秋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
她用了很久才適应眼前的光线。
双手双脚被绑著,目测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再仔细眯著眼睛一看,红布!
这里是轿里。
她身上则是穿著大红色的喜服。
甩了甩脑袋,吴秋秋把头顶的红绸甩开。
喜服底下悉悉索索有动静。
吴秋秋眼神一凌,却发现是小呆瓜。
“是你,多多呢”
吴秋秋为了区分小呆瓜和多多。
小呆瓜的纸人脑袋上是黑色头髮,多多则是两个小揪揪还有粉色蝴蝶结。
呆瓜僵硬的摇摇头。
吴秋秋知道他说不了话,便说:“先想办法帮我解开绳子。”
小呆瓜跑过去,咬著吴秋秋的手上的绳子解开。
双手得到自由,吴秋秋顺势便將腿上的绳子也解开,掀开轿就跳了出来。
她掐了手诀点燃心火,火光顿时照亮了这片小小的空间。
这里居然是个山洞。
山洞並不大,但是吴秋秋看到了至少有七八具少女的骸骨......
这些骸骨有的已经完全风乾腐烂,只剩下破碎的骨头和风化的衣服。
有的还是乾尸状態,衣服也没完全烂掉。
她们身上穿著的,和自己如出一辙是喜服。
看来是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