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手捏了捏狼耳的尖尖:“…冒出来了。”
关臻的气瞬间就消了,被宋南初的动作嚇得连退好几步:“你有没有一点礼貌”
他揉了揉自己发痒、发烫的狼耳,“难道不知道不能隨便乱摸別人的耳朵吗”
“好吧。”宋南初遗憾收回手,回味了下刚刚毛绒绒的触感:“不好意思。”
关臻语塞了。
他彆扭地看了宋南初几眼。
空气安静了三秒,他就忍不住和宋南初说话:“餵。”
宋南初:“嗯”
“这是沈归的宿舍。”
见宋南初还没理解,关臻不爽的补充道:“你站的那个位置,后面就是他的床位。”
宋南初转身。
熟悉的上下铺,標准的高中八人寢室。
“我上去看看。”他说。
关臻冷著脸,“哦。”
虽然沈归併没有在床上,但这是他睡了三年的床,宋南初上去跟和他同床共枕有什么区別
关臻想打死刚刚多嘴的自己,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宋南初顾不上床铺积灰,此刻他眼里只有线索。
沈归的床铺是典型的理工男风格——整套深色系床品。
宋南初翻遍了每个角落,都一无所获,直到掀开枕头时才察觉到异样。
枕芯重量不对劲,似乎藏著什么。
他迅速拉开枕套拉链,一本皮质笔记本赫然入目。
宋南初直接坐在积灰的床沿边翻阅起来。
这是沈归的日记本。
主人显然很隨性:没有日期天气,每件事寥寥数语,之后空上十几行再记下一件。
[来了新高中。看同学不爽,看老师不爽,看班主任最不爽。]
……
[考试。。。出这么简单的题,学校究竟是在看不起谁。。。]
……
[学校有一个学生失踪了。]
……
[第二个。]
……
[第五个。]
……
[不对劲。]
……
[已经是第八个了,学校居然一点也不重视,甚至为了名誉刻意压消息和新闻。搞不懂。]
……
[发现班主任有点不对劲。。。失踪的学生虽然不是他教的学生,但都和他见过面]
……
[刘既明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去他办公室发现他居然是个科学家。不爽,撕了他的证,顺便再打了他一顿:)]
……
[写检討了:(]
……
[这傢伙居然在拿人做实验那些失踪的学生肯定都和他有关。]
……
宋南初翻页的手指突然僵住。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白鼠。
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还不下来”关臻在底下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的床难道就有那么香”
思绪被硬生生打断。宋南初抱著笔记本滑下床铺,蹙眉凑近关臻:
“外面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关臻咽了咽稀薄的口水,心不在焉的说:“我也不知道。”
那双狼耳不安地耷拉著,眼神飘忽不定。
……好像发情期要来了。
更糟糕的是,即便置身浓重的血腥味中,关臻依然能清晰捕捉到宋南初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息。
他有点难受了。
一口佳酿一口尿的感觉。
关臻咬紧牙关,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宋南初正思考著,耳畔突然传来关臻带著鼻音的低语:
“我的尾巴好像也要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