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处一室,她岂不是要翻了天”
裴涇揉了揉被她捏过的脸颊,没想到这丫头手那么小,手劲却大,捏得他脸颊生疼。
“真是胆大妄为,竟然,竟敢公然捏本王的脸!”
段酒心说之前捏的时候您不是挺配合么,一个不字都不敢说,转头人走了倒是骂起来了。
裴涇忽然眼眸一扫,“你这是什么表情”
段酒牢记太医的叮嘱,为了王爷的病情,多说些让他开心的事。
“属下觉得王爷此言在理,方才姜二小姐知道王爷没事的时候,不也是长舒一口气吗”
裴涇思索片刻,是有些印象,先前提起娶亲时因她毫无反应而皱起的眉目顿时舒展。
“故作镇定,出门的时候不还是差点绊了脚”
段酒点头,“姜二小姐这性子,往后王爷要是娶妻……”
“家和万事兴,”裴涇说:“大不了不纳妾就是了。”
“啊纳妾”
段酒差点又是一倒,听王爷这意思,是想娶姜二小姐为王妃了
“可是,姜二小姐的家世。”
按照规矩,昭寧王妃至少得是出自公侯之家或是朝廷重臣,姜家早就大不如前了,是绝不可能攀上这门亲事的,
“本王的婚事,还轮不到別人指手画脚。”裴涇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本王仔细想了想,她其实早对本王有意。”
“哈”段酒茫然。
裴涇接著说:“有一次在柳府,当时你不在,她竟直言不讳说爱我至死不渝,只是当时本王当她有病,没想到这一层。”
完了完了,王爷这是彻底栽了。
段酒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好几次欲言又止,又怕戳到裴涇某根发疯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