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魏辞盈惊得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脑袋“咚”的一声撞在车顶。
她顾不得痛,捂著头问:“退亲!好好的为什么要退亲”
“不知道,”魏明楨目光沉了沉,“难道说,她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嫂子到底是怎么说的呀”
魏明楨把姜翡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那你怎么回的”魏辞盈急得直拽兄长袖子。
“我……”魏明楨顿了顿,“我还没想好说什么,她就走了。”
魏辞盈:“……”
他这个哥哥为人正直,天资聪颖又好学,做起学问来是一把好手,碰到感情的事简直是茅坑里的臭石。
魏辞盈气得拿拳头砸他,“你平时办案那么精明,怎么到自己婚事上就糊涂了你先前让母亲给人家姜府去了那么一封信,后来不提亲又不退亲的,一直拖著人家,倒像是要逼著人家知难而退似的。”
“你呀你,姑娘的时间最宝贵了!就这样一直耽误著人家,嫂子明年就十八了,万一拖到下半年,嫂子被你耽误了还怎么说亲,你不愿娶,多的是人想娶她!”
“这么好的嫂子,亏得她今日这般维护你,褚公子他们都羡慕死了。”
魏辞盈气得把脚在木板上跺得直响。
魏明楨被她一通数落,认真將她那些话思索了一番,神色凝重起来。
“那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呀”魏辞盈问:“你要是想退亲就赶紧退,我站如翡那边,嗯”
魏明楨嘴唇动了动,“我,没有想要退婚。”
“那你早说不就行了吗”魏辞盈恨铁不成钢,“那你是不是喜欢嫂子”
“並没有。”魏明楨当即否认,“只是於我而言,娶谁都无所谓,既已耽搁了她,那我便负责到底。”
魏辞盈將信將疑,“哼,你就嘴硬吧。”
……
另一辆更为豪华的马车里,裴涇懒散地倚在软枕上,指尖把玩著一枚白玉棋子。
“都听见了”
“听到了。”段酒说:“姜二小姐去了后院之后,先是过问了魏三郎的伤势,然后让魏三郎上门退亲。”
裴涇指尖一顿,他微抬起眼,“退亲你確定没听错,是退亲而不是提亲”
段酒道:“暗卫听得一清二楚,的確是退亲。”
棋子“嗒”地落在棋盘上,裴涇忽地低笑一声,“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丫头手段不少,魏三那愣头青怕是要上鉤了吧”
段酒没接话,裴涇一手支颐,指尖轻轻敲著太阳穴,“这丫头鬼机灵得很,得给她製造点难度。”
段酒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段酒踟躕道:“容属下僭越,王爷为何次次都要找姜二小姐的麻烦,为什么非要和姜二小姐过不去”
裴涇一怔,眼中的怔忪又很快化开,“不为什么,是她先来招惹本王,本王就是……看她不顺眼。”
段酒默默腹誹:不顺眼
真要看不顺眼依照您的性子,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不顺眼您还看见姜二小姐和魏明楨去后院就让他派暗卫跟过去偷听。
这到底是看不顺眼,还是看得太顺眼了
但段酒没那胆子,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
裴涇斜眼看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段酒连忙收敛表情,严肃道:“那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裴涇手指轻轻摩挲著棋子,眸光骤然凝成狡黠的弧,“既然她想玩以退为进,那本王就陪她玩一玩。”
“王爷有什么计划”
裴涇扔下棋子,“暂时没有。”
段酒只能在心里嘆气。
……
那头赵兴邦带著一身的伤离开。
先前被裴涇给嚇得六神无主,回去的路上冷静下来些,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