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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承袭唐王爵位,风光无限。
再后,就是鋃鐺入狱,被押凤阳高墙。
朱聿键,已经从心比天高的年轻人成为了歷经沧桑的中年人。
回望种种,朱聿键有时自己也觉得,当时做的,的確有点过了。
与此同时,朱聿键心里也在琢磨。
皇帝不会閒的没事涮自己玩。
值此国难之际,敲打完了,接下来皇帝是不是就要给自己安排点什么差事干了
为此,朱聿键先表了態。
他重重的叩首,“昔罪臣年轻莽撞,以至错事频出,丑態百现。”
“每每思之,臣无不悔恨交加,犹觉愧对先帝,愧对朝廷。”
“蒙先帝仁德,宽臣罪责,轻於发落。今又蒙圣上仁德,开释高墙,还予自由。”
“臣无以为报,唯有躯体血肉,甘为圣上驱驰,以报先帝,以报圣上,以省罪责,以弥臣职。”
“况臣为太祖血脉,值此国难,臣又岂能无动於衷。哪怕是为军前一小卒,死於沙场,只求恕罪,不至辱没太祖英灵。”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朱聿键有了態度,同时还拉出了太祖。
论亲戚,朱慈烺和朱聿键早就出了五服,八竿子打不著。
可要是往根上捯,大家都是太祖子孙,一个老祖宗。
天不亲地亲,地不亲人亲,人不亲,咱老祖宗亲吶。
朱聿键如此上道,朱慈烺倒是不用再费口舌。
“人事改,空追悔,枕上夜长只如岁。”
听著皇帝的这句词,朱聿键悬著的心,放下了。
“以补过为心,以求过为急,以能改其过为善,以得闻其过为明。”
“你能有此心,不枉为太祖血脉。”
朱慈烺没再废话,“昨日,以太僕寺少卿掌苏松水师事的沈廷扬上奏,提议整训水师,从海路收復失地。”
“朕封你为南阳王,代朕巡阅福建海疆。”
让我去巡阅福建海疆朱聿键一时有些摸不著头脑。
不过,思绪上的不明,不影响朱聿键大脑的使用。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犹豫,当即回道:“臣遵旨。”
“退下吧。”
“臣告退。”
朱聿键热衷政事,从凤阳高墙开释,在南京修养的这段时间,没少打听天下的形势。
福建是郑芝龙的地盘,这傢伙,可不算老实。
刚出乾清宫,朱聿键就想明白了。
让我巡阅福建海疆,巡阅是真,想在海上分一杯羹,也是真。
皇帝这是盯上郑芝龙了。
朱聿键也不担心什么,去哪,也比待在监狱要强。
只要南京不倒,郑芝龙就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万一南京倒了,那自己更没必要担心了。
因为,担心是多余的。
朱慈烺望著朱聿键远去的身影,脑海中不禁想起了一个人——对朱聿键有恩的陈奇瑜。
陈奇瑜虽有车厢峡之败,但终究有真才实学。
单论军事能力,南明最起码有一半的人,比不过陈奇瑜。
朱慈烺已经命人去山西召陈奇瑜了,只是山高水远,兵荒马乱,不知道能不能成
至於朱聿键,不怕他有野心,只愿他能斗得过郑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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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卢象升《参唐藩疏》部分节选。
臣隨於初二日赴郡,初三日恭迎开读,忽闻永寿、福山二郡王惨死,合郡宗室暨绅士军民罔不惊异悼惜。
……
適有唐藩杖杀两郡王之事。郡王亲王一等,所谓宗子维城,本支百世者是也,且永寿、福山皆唐藩亲叔。一旦有此举动,事出非常。该道府县等官俱云“奉王面諭、当年永寿、福山意在夺財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