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昨儿个连夜编的,勒鹿套狍子正好使,遇上野猪也能兜一把!”他把网往狗爬犁上一扔,网角带着新鲜的麻味,又抄起猎枪往肩上一扛,枪杆子上还挂着块擦枪布,“齐活!”
俩人踩着雪往大傻个家去。
刚推开虚掩的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震天响的呼噜声,跟打雷似的。
李富贵冲陈乐挤挤眼,俩人猫着腰往院角雪堆挪,团了俩拳头大的雪球,攥得结结实实。
掀开门帘,大傻个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睡得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上了,盖着的棉被被踹到了脚头。
陈乐使个眼色,李富贵憋着笑,俩人一左一右,“嗖”地把雪球塞进他棉袄后领。
“嗷——!”大傻个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蹦起来,手在后背乱抓,冻得嘶嘶哈哈,“啥玩意儿?凉死个人!”睁眼瞧见陈乐和李富贵,愣了愣,随即咧嘴傻笑,露出憨厚的大牙,“是你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