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到桥洞东侧的空地,自己小心。”
通讯切断的瞬间,温羽凡能听到破邪刀仍在掌心轻颤,与玉佩的青光共鸣著,像在催促。
桥洞外,远处已传来隱约的旋翼轰鸣,一道探照灯的光柱刺破夜色,正朝著这边快速移动。
温羽凡转向眾人时,眼底的锐利几乎要凝成实质,像刀光劈开桥洞的沉鬱夜色:“直升机五分钟后到。洪天阳和奎木狼隨时可能摸到昭陵,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头!”
话音未落,霞姐已握紧腕间软鞭。
精钢丝混著天蚕丝的鞭身被她內劲绷得笔直,冰蓝真气顺著鞭梢流转,在袖间凝成细碎的霜,像揉碎的月光:“好!新神会这群杂碎,绝不能再让他们染指昭陵!”
她拉过李玲瓏的手,掌心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带著不容置疑的护持。
李玲瓏攥著星蝶剑的手指泛白,剑鞘上的蝶纹被指腹磨得发亮。
她望著洪星弈手中合二为一的玉佩,那枚曾被父亲叮嘱“能保命”的信物,此刻正泛著与血脉相连的微光。
洞庭湖畔的火光在脑海一闪而过,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带著未散的颤音,却透著撞破南墙的坚定:“我跟你入地宫,但婚约不算数。我李家的仇还没报,没心思想这些。”
洪星弈踏前半步,银白长发被夜风掀起,像匹流动的月华。
他看著李玲瓏紧握剑柄的手,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隨即化作坦然:“明白。老一辈的约定,本就不该困住我们。”
左少秋摺扇轻摇,扇骨碰撞的脆响在桥洞迴荡。
他帽檐下的眼睛眯成条缝,闪过算计的精光:“既然有朱雀局的直升机,那我这把老骨头也厚著脸皮去凑个热闹。倒要瞧瞧,李淳风的星轨阵到底有什么神奇的。”
……
还不到五分钟,远处的夜空已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那声音从模糊的震颤渐变成清晰的旋翼转动声,一道惨白的探照灯光柱刺破云层,像天神掷下的银矛,精准地扫过桥洞入口。
“来了!”李玲瓏低呼一声。
轰鸣声陡然拔高,震得桥洞顶部的积灰簌簌坠落。
一架涂著朱雀局徽章的黑色直升机衝破夜色,螺旋桨捲起的气浪如无形的大手,將桥洞边缘的枯草、尘土一併卷向空中,在光柱里翻腾成白茫茫的雾。
机身盘旋两圈,最终稳稳降落在东侧空地上,起落架碾过冻土的闷响与引擎的咆哮交织成一片。
舱门刚拉开一条缝,温羽凡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墨色风衣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
霞姐紧隨其后,冰蓝真气在周身凝成半透明的屏障,將扑面而来的气浪挡在外侧。
她攥著李玲瓏的手,脚步快得几乎带出残影,星蝶剑的银芒在她身后划出转瞬即逝的弧线。
左少秋与洪星弈对视一眼,同时动身。
左少秋摺扇收起別在腰间,佝僂的身形突然变得矫健,踩著桥洞的碎石地面如履平地;
洪星弈银白长发在夜风中铺开,八门金锁阵的步法让他每一步都踩在气流的死角,悄无声息却快得惊人。
老剑圣慕容逸尘扶著锈蚀的钢筋柱,枯瘦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老剑圣的喉结滚了滚,想说“当心……”可最终只化作一声低咳。
舱门完全打开的瞬间,温热的气流夹杂著浓烈的燃油味涌了出来,呛得人鼻腔发紧。
温羽凡第一个跃入机舱,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驾驶舱。
飞行员戴著黑色头盔,肩章上的朱雀银徽闪著冷光;机舱两侧的武器架上,泛著幽蓝的雷射瞄准器正缓缓转动。
“起飞!目標昭陵,全速!”他沉喝一声,声音压过引擎的轰鸣。
飞行员回头比了个手势,猛地拉动操纵杆。
直升机像被无形的手拽著陡然拔高,巨大的离心力让眾人身体一晃,隨即被安全带死死拽住。
旋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