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医院的乐子,都是她们这一家贡献的。
……
两天过去了,苏晚棠依旧没有醒来的跡象。
陆淮安请了假,在医院照顾她。
温婉清几人也是每天定点报到,坐到大半夜,才回家。
短短两天,陆淮安青色胡茬都冒了出一圈,但他说什么也不离开医院,就是被温婉清压著休息,也是趴在苏晚棠病床边上浅眯一会儿。
除非必要,他几乎是寸步不离。
这一刻。
陆淮安切身体会到当初他出事,苏晚棠守著他时,浓重的不安与惶恐,更是无数次骂自己不是东西。
一醒来,就和苏晚棠说“我们离婚吧!”
也就是棠棠心软,才那么轻易原谅他。
第三天,早上。
晨光洒照在苏晚棠脸上,她睡顏恬静,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痕跡。
可她已经整整昏迷三天了。
医院大小医生都来过,检查也做了一遍又一遍,但结论都是一样的。
身体没毛病,可能是劳累过度,等休息好,就会醒。
这话,让陆淮安再次想起贪欢的那一夜。
甩了自己一耳光子,又一耳光子。
是他浑蛋!是他畜生!
和两天前一样,陆淮安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和苏晚棠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会儿。
“棠棠,又到早上了,你一定饿了吧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打饭。”
他轻手轻脚关门离开。
从医院食堂打营养餐回来时,陆淮安忽然被人叫住。
“淮安”
刚上完厕所回来的李佳,看见陆淮安那颓废样,还有些怀疑自己认错了,直到陆淮安转身,她才確定自己没认错。
“你怎么在医院还这副样子,谁出事了”
问出口的同时,李佳把大院里人都在心底过了一遍,然后,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淮安,晚棠出事了什么病严重吗算了,她在哪儿你快带我去病房看看!”
李佳著急上火,却没发觉陆淮安自始至终態度都十分冷淡。
“不必了。”
李佳愣了一下:“淮安,你说什么胡话呢晚棠不仅是我弟妹,更是我恩人,她出事,我能坐得住”
陆淮安锐利的目光直射李佳內心:“可堂嫂那天,不还是没选择站在棠棠这边”
李佳心底骇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我…我…”
她有苦衷,但她对不起晚棠妹子也是真的。
“堂嫂,不必为难向我解释。棠棠,怎么处理她和你之间的关係,我都支持她。”
“但是,”陆淮安话锋一转,“堂嫂,若真记得棠棠的好,就別拿你家的糟心事,让棠棠替你收拾烂摊子。”
“淮安,我没有这个——”
“可棠棠依旧被你牵扯进去,不是吗”
为此担忧自责。
药店也因此遭到横祸。
陆淮安的质问,震耳发聵,李佳猛退好几步。
有那么一瞬间,李佳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了。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会。
不然,任何一个男人,听到有人给他媳妇下流產药的事,都不会无动於衷。
“最重要的是。”
“堂嫂,你捫心自问,你值得棠棠这样毫无保留地真心待你吗”
李佳摔坐到地上,眼眶发红,泪水滚落。
是啊,她不值。
……
苏晚棠被困在了一处漆黑的空间里,她不知道这是哪儿。
开始,她还有些害怕。
但隨著隔一会儿崩出的一个名字,金光亮起,苏晚棠完全顾不上害怕,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罗啸,年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