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要娶了这么个媳妇,被指指点点不说,一辈子干到死也就是小职员了!”
“还有老三,他今年才十七岁!真不知道爸怎么想的!”
“爸想报恩,我没意见,但也不能这么嚯嚯咱们儿子啊!”
陆远州心底也有些不满,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吃饭。”
“吃吃吃!你儿子这一辈子的光明前途就要毁在你这个爸手里!”
三弟妹是外交部翻译,这两天跟著部门领导出国了,三弟又是个听老爷子话的,淮安那小子看著是硬骨头,实际也是个孝顺的...
“这事拖不了多久,这些天你找个藉口,別去老宅。”
有了陆远州说的这句表態话,张娟放心了。
不仅吃饭香了,还有心思操心起別的事。
“哎,你说爸有没有找二妹”
以陆远州对自己老爹的了解,肯定是找了。
“吃饭,少操心点別人家的事。”
见张娟撅嘴,陆远州又道:“这些天你也別閒著,先替老二物色著...”
“你是说...”
“以防万一。”
......
“小雅,今天不是说去老宅吃饭”
提起这个,陆雅就来气。
她当初生儿子的时候,伤了身体,以后不能再生了。
这些年,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疼在手心里怕化了的程度。
“去什么去去娶那资本家小姐吗”
“可...岳父那边...”
“你不用管!爸闹闹脾气也就过去了!我陆雅怎么可能要那么一个成分的儿媳妇再说了,我是爸亲闺女,他难道还会一个外人跟我生分了”
......
吃完饭,苏晚棠在王婶的带领下,回了房间。
饭桌上的异样,苏晚棠直觉跟自己有关。
当初,只说定下婚约,也並未言明是谁...他们两家估计是嫌弃她的身份,怕她嫁进他们家,连累他们...
这么一对比,苏晚棠忽然觉得陆淮安一家还不错。
其他两家甚至连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
忽地,苏晚棠鼻翼耸动两下,打开行李,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在各种气味混杂的火车上待了好几个小时,苏晚棠感觉自己都发餿了,但毕竟是在別人家,她不好一进门就开口说『我想洗澡』,於是一路忍到了现在。
哗啦。
打开洒,热乎的水流,冲走一天的大半疲惫。
苏晚棠洗完澡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她才刚打开门出来,就感觉一阵冷风吹了过来,领口一凉,紧接著一道略显侷促的男声传来。
“抱歉。”
“啊!”苏晚棠嚇了一大跳,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苏同志,对不起,是我走错房间嚇到你了。”
从进来见到苏晚棠那刻,陆淮安就猜出了,这是爷爷安排的。
所以,他没有解释这是他的房间,以免苏晚棠觉得不自在。
苏晚棠这会儿也冷静下来,她看著第一时间背转身子的陆淮安,被突然闯入房间的不悦消散不少。
也是她不小心,想著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没锁门。
“嗯。”
“你出去吧。”
她的声音娇软,带著惊悸过后的颤音。
陆淮安蹙了蹙眉。
爷爷此举,太胡闹了些。
“嗯。”
陆淮安手落在门把手上,拧了拧,没拧动,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门被外面锁了,你先穿好衣服,我想办法解决。”
苏晚棠的视线从门把手上移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著,吊带白色睡裙,睡裙长到脚踝,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