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作死,而且那几位皇子的贪婪丝毫不输给雍王府,骆家若真投奔,恐会被扒皮抽骨啃乾净血肉。
包间里气氛紧绷至极,骆宣成白著脸看著沈霜月,他身旁跟来的骆家那亲隨也是满眼警惕。
沈霜月摸索著茶杯边缘,不似刚才咄咄逼人,反而主动缓和了语气。
“我说这些,並不是为了嘲讽骆公子,只不过是觉得雍王府胃口太大,替骆家惋惜而已。”
“何家为富不仁,当上江南行首之后,大肆打压吞併其他商户,让江南行商之人处处艰难乱成一团,反观骆家前面十几年虽为行首,但谋利时不缺道义,也一直庇护著江南商户的安稳。”
沈霜月温声说道:“我知道骆家艰难,今日约骆公子来此,不过是给骆家指一条明路。”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骆公子可愿好好跟我谈谈”
骆宣成抿了抿唇,到底还是走了回来,坐回了原处。
“方才……”他有些尷尬,又有难堪。
沈霜月倒是体贴:“刚才是我没將话说清楚,不怪骆公子动怒。”
“我与你说的贵人並非我自己,我今日出现在此,不过是替骆家牵线搭桥,若事情能成,別说是雍王府,就算他们身后还有旁人,骆家也不必惧怕。”
骆宣成沉默了片刻:“那敢问沈二小姐口中的贵人,是谁”
沈霜月道:“朝廷。”
“朝廷”骆宣成愣住。
“不错,朝廷。”
沈霜月看著骆宣成,“不管骆家找哪家贵人,付出再多,也难保他们不会事后翻脸,而且能被钱財收买替骆家对上雍王府的,必定会以利益为先。”
“驱虎吞狼,安知那虎胃口有多大,骆家从此之后怕都要为人所制,说不得哪一日骆家就改了姓。”
“与其如此,骆家为何不直接找最大的靠山,只要靠上朝廷,骆家自身强硬,又何惧成为他人案上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