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
沈霜月眉心轻蹙,京城虽然在北方,但还不是最冷的地方,连这里都这般频繁落雪,那更靠北的州府会成什么样子
之前太子以賑济汾州雪灾为由办了宫宴,她还以为是藉口居多,可是如今想来,连汾州都受了灾,那紧邻的石洲、隰州等地呢还有更靠北的几个州府,恐怕会更严重些。
她心里隱有些担忧,扭头朝著胡萱说道:“让府里多备些柴火木炭,不计数量,越多越好。”顿了顿,她又说了几个铺子,朝著她道:“让巧玉去传个话,下午让那几家米粮铺子和布庄的管事过来一趟。”
胡萱见她忧虑有些不解:“小姐怎么了”
沈霜月摇摇头没说话,她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大雪一直下不是什么好事。
……
午后小憩了片刻,外间就有人通传,说是肃国公府送了礼过来。
沈霜月连忙让胡萱將人迎进来,就见是之前伺候肃国公夫人的贴身嬤嬤。
“奴婢见过沈娘子,奴婢奉我家夫人和七小姐之命,前来给沈娘子道乔迁之贺。”
沈霜月不敢受她的礼,连忙避开了些说道:“我还未曾上门感激那日东宫宴上,国公夫人与七小姐仗义执言,怎能收她们的礼。”
那嬤嬤笑起来脸上露出褶子:“沈娘子可別这么说,您救过我家夫人的命,本就是我们国公府的恩人,照理说夫人早该回报於您,可是您之前总是避著她,而且那庆安伯府……”
她顿了顿,也没说谢家的不好,就直接越了过去,
“夫人和七小姐一直想要见您,可您总是推拒,如今您既已得证清白,又逃脱了囹圄,可不能再推拒了,奴婢今日除了过来送乔迁礼,还有一件事。”
那嬤嬤说话间从袖中掏出一封精致至极的请柬,伸手递给沈霜月,
“四日后是我家七小姐及笄的日子,七小姐特意让奴婢送了帖子过来,叫您务必过府去玩。”
沈霜月看著她手里的帖子,脸上露出迟疑:“既是七小姐的大日子,我就不去了。”
那嬤嬤闻言不仅没恼,脸上笑意更甚了些。
难怪夫人会喜欢这位沈家二小姐,旁人若如她这般情况,怕是恨不得能扒著肃国公府,唯独这沈二小姐生怕自身连累了他们。
她笑著说道:“那可不成,奴婢出门前,七小姐可是再三叮嘱,一定要將帖子交到您手里,夫人也说七小姐难得与您投契,及笄这种大日子自是要她喜欢的人都在。”
“奴婢是领命来的,若是请不动你,那回去可没办法交待。”
沈霜月闻言有些动容,以她如今的情况,京中怕是没多少好人家愿意与她往来,既是忌惮沈家那边,也是怕她带坏了府中女娘,惹得閒言碎语。
可肃国公夫人却愿意让她过府,还是在自家女儿及笄这种大日子。
她眉眼软和下来,对著那嬤嬤笑盈盈的脸,伸手接过那请柬:
“既然如此,那我便厚顏接了,四日后,我定会前去。”
肃国公府的人离开之后,沈霜月瞧著手中的请帖出神。
那郑七小姐直性率真,国公夫人也在宫宴帮过她,之前孙家刚出事时,为了替谢玉娇斡旋,她曾让今鹊藉口及笄的事情送了那套鸳鸯衔碧玉枝纹的冠饰过去,但是肃国公夫人並没收下。
这次又特意请了她,她得好生想想该送些什么。
“小姐。”
胡萱送走肃国公府的人回来时,脸色有些不好。
沈霜月拿著请柬抬眼:“怎么了”
“沈夫人来了,说想见您。”
“……”
沈霜月手中一顿,脸上笑意收敛。
胡萱迟疑道:“沈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瞧著像是病了,可要奴婢將人请进来”
沈霜月双手合上请柬,淡声说道:“不用了。”
她不想见沈敬显,同样不想见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