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和父皇,日后如何面对大伯?!”
“让他老人家如何自处?!”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朱六九得知儿子死讯后那肝肠寸断,世界崩塌的景象。
心中绞痛不已。
叶凡的神色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肃穆。
他站起身,目光如炬,直视朱标。
“正因为他也姓朱!”
“却并非你的血脉兄弟,与你、与陛下有亲,但非至亲!”
“此其一!”
“杀他,足以震慑那些日渐骄横,目无法纪的淮西子弟!”
“更足以警示你那些就藩在外的手足兄弟——”
“即便身负皇亲血脉,触犯国法,亦是死路一条!”
“这,比空谈训诫一万遍都更有力!!”
他的语气陡然转厉,带着一股凛然正气。
“其二,殿下难道不知吗?”
“朱桓他所犯之罪,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贪墨救灾银两,致使饥民流离!”
“巧立名目,盘剥百姓血汗!”
“强占民田,毁人家园,杀人夺妻,逼出人命!”
“其罪罄竹难书!天怒人怨!!”
“那井中冤魂可曾饶他?”
“那被逼卖家产的百姓可曾饶他?”
“那被打成重伤的县令可曾饶他?!!”
叶凡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敲打在朱标的心上,让他哑口无言!
“可是…可是他毕竟是……”
朱标还想挣扎,声音微弱。
“正是因为他是朱六九唯一的儿子!”
叶凡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声音冰冷如铁。
“他才非死不可!”
“否则,国法何在?!天子威严何在?!”
“陛下与您,日后如何统御这天下亿兆黎民,如何惩治那万千贪官污吏?!”
“殿下,恩情是恩情,国法是国法!”
“若因私恩而废国法,则国将不国!”
“今日放过一个朱桓,明日就有千百个‘朱桓’仗着各种关系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