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过般灼痛,可是,犹能记得,阿黄阿黑尚处险境,遂抬了螓首,攫住两张惶然无措的奴才脸,咬齿道:“滚。”
~~~~~~~~~~~~~~~~~~~~~~~~~~~~~~~~~
两男仆已然给吓呆了,饶是他们再如何胆大包天,也知伤了少奶奶会是怎样的罪过,当那两道冷厉眸光如寒镞般射来时,更是骇得踉退了几步,棍棒亦脱手落下。
“你们这两个混蛋——”
“缎儿。”身下,两只狗儿似是低哭般的呜叫,两条舌头舔着罗缜颊肤,使她挺住了意识,“叫人过来……”
罗缎捡起那根棍棒,还未等放开声去喊,已听得——
“少夫人?!”
“大少奶奶——”
步声杂沓,叫声惊惶,有男有女,她被人搀起时,想抬手抹去粘在额上的被汗浸湿的发,方知自己的右臂竟然动不了,她不明白丫鬟仆役们的眼神怎如此骇惧,犹举起搭在娉儿肩上的左手,指着大网内的阿黄阿黑吩咐:“……把它们带回内院……”
有两个壮丁当即抱了两条狗起,却紧耷垂着脑袋,不敢瞅此时的少夫人一眼。
娉儿突然哇声大哭:“少夫人……您别吓奴婢,您右边身子全是血啊……”
“哭什么?”罗缎一吼,“还不快去叫大夫!”
有人如梦初醒,当即撒退就跑:“叫大夫,叫大夫,大少奶奶受伤了,快叫大夫!不不不,快找二少爷!二少爷——!”
“你们愣着做什么?”罗缎抱住那根打过姐姐的棍棒,柳眉带煞,杏眼含怒,“你们几个,去抓住那两个奴才!你们两个,找一副担架铺上厚褥过来,我姐姐这时还如何行路?!”
~~~~~~~~~~~~~~~~~~~~~~~~~~~~~~~~~
“缎儿……”躺上厚软担架,满头满额已尽被汗洗的罗缜,对妹子道,“拦住纨素,别让她冲动行事……”
“姐姐!”罗缎顿足,“那两个东西,应该被废了双手砍了双足,还拦着纨素作甚?”
“听我的……莫让纨素动他们……”
“娘子!珍儿!娘子!珍儿!”
这呆子,谁叫了他来?“缎儿,快拿件衣衫……遮住我身上的血……”
已经来不及了,之心跌跌撞撞奔来,后面是同样闻讯赶来的之行。在见着担架上半身尽是血渍的罗缜时,两人皆赫然呆住。而之心,更是瞬间失去了脸上所有颜色,抖着指,颤着唇,“……娘子……你怎么啦?”
罗缜想笑,想告诉这个呆子自己没事,她知道,自己的模样定然将呆子吓坏了,可是,在见着他的刹那,苦撑许多的意志力竟都散去,唇边的一个笑尚未完成,她便允许自己陷进了那片黑沉中……
“珍儿!珍儿——”娘子的螓首歪垂,美丽的眸儿闭上,就像……就像自己没有来得及救下的那只阿花……不,之心不让娘子走,不让娘子去投胎,之心不要!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