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看看,杵在前面的那一坨,可是玉无树?”
那一坨?缬儿强忍笑意,“可不是就是玉先生么。他是咱们的账房先生,出现在罗家铺子也是平常事啊。”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是你把本小姐的行踪透露给他的是不是?”
缬儿大呼冤枉,“小姐,奴婢是您的丫头,心里只装着您一个,怎可能向着别人?”
丫头嘴甜,主子偏不领情,“除了你,谁还对本小姐一日的行程安排了若指掌?”
“……二小姐!”见谅了,二小姐,恕奴婢胆小怕事,您担待。
“二姐,她何时……”
不远处与店面管事议事作罢的假书生姗姗凑来,依旧是礼数周全,“小生见过三小姐。”
罗绮皮笑肉不笑,“玉先生,一个时辰前在你我在上一家店面遭逢,现在又有幸谋面,很巧呢,是不是?”
“的确如此,再次得遇小姐,不得不让人感叹机缘巧合。”
“不如你来告诉我,向你透露本小姐去向的,是这个卖主求荣的丫头,还是我为姐不良的二姐?”
“三小姐,这些并不重要。”
“哦,你倒说说,什么重要?”
“重要的是,小姐是否对小生毫无善感,小生的出现是否仅仅给小姐造成了困扰?是否小生从此不再出现,三小姐即毫无所憾?”
“你……”
“小生在此等候小姐,只为这一句。小生还有事忙,告辞了。”
“你……”罗绮望着他离去背影,秀眉微颦,“缬儿,他这是何意?”
“当局者迷呐。”
“什么?”
缬儿扁了扁嘴儿,未语。聪明如小姐,遭上情事也会迷茫懵懂不是?对方摆明了就是在欲擒故纵,小姐哦,怎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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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树?”
对罗绮抛下那番话,玉无树并没有心泰神定,怕只怕自己弄巧成拙,将佳人气离更远。是以,一路略有恍忽,待听到了这一声时,欲掩面疾走已然不及了,只得回身直面,“晋王叔。”
“你还真是无树?”玉千叶翻身下得车轿,“我在轿中看见你的身影,还当自己眼花,你穿这一身破衣烂衫,站在罗家铺子面前作甚?”
“晋王叔以为呢?”
玉千叶狐疑攒眉,扫见了这位皇侄手中捧着的帐册、绸帛,“无树,你不会是……到罗家做工来了罢?”
“晋王叔英明。”
“什么?你为何?”
“晋王叔应该明白。”
“你是为了罗绮?”晋王讶声大叫,惹来行人注目,亦使铺内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