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印,海浪拂过,化作了许许多多的小水泡,嘶嘶地呢喃。枝繁叶茂的棕榈树下,静静地躺着被海水和岁月斑驳了的一块块巨石;巨石的表面有数不清的日照和海风雕琢的小坑洼,招潮蟹因此顺利爬上,懒洋洋地吐出泡沫,威风凛凛地举起大螯,享受阳光。若隐若现的几叶扁舟,流连于阳光、海浪的洁净蔚蓝,舍不得离开,从海的这头荡起,往海的那头飘落。
性质温热的羊肉加上半斤老烧,使景飞进入了面红耳赤的醉醺醺状态;他抹了抹嘴巴,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兄弟们慢用,我去开个家庭会议。”
“你皮又痒痒了,想让团长抽你了是吧?”王敢眯着眼睛说。
景飞笑了笑,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景腾。景腾看了他一眼,不愿搭理地将脸转向了一边。
“报告团长。”景飞大声地说,“卑职有要事禀告。”
“讲。”景腾心不在焉地敷衍。
景飞立正肃立:“羊肉烤得太烂了,没嚼劲,吃起来不香;如果放些孜然粉的话,味道会好一些。还有白酒太辣,如果配上红酒……”
“好了,好了,我记住了;假如还有下次,我一定按您的要求做,现在请您闭嘴,最好一个字别蹦出来。”景腾看着大海说,“都吃好了吗?你去叫他们过来。”
景飞笑了笑,转身吆喝队友集合。
面对不怒自威的团长,柴洪亮等人昂首挺胸地肃立一排,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前方。
景腾停下思索的脚步,问:“老班长,当兵几年了?”
“报告团长,六年。”柴洪亮铿锵有力地答。
“比我早一年,算我的前辈了。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如果有一天,我让你离开部队,不光彩的离开……”
柴洪亮心头一颤,不知如何应答。
“今天是兑现那句话的时候了。你们现已被革除军籍,不再是国民革命军新编第14师第312团的士兵了。”
柴洪亮嘴角抽搐了一下,怔怔地说不出话;他知道景腾不会平白无故地做此决定,但这么突然和不知所以,终究还是失落,何况,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
“凭什么?”景飞咆哮着,“这些天累得像狗一样,你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理由呢,总得给个理由吧?”
景腾点点头,说:“理由有两个,一是你们吃的羊是你们偷的;训练时间无视条令,聚众酗酒,酒后调戏良家妇女。”
除了柴洪亮,其余六人都把眼睛睁到最大。
“你也太能扯了……”景飞轻蔑地说。
“你给我住嘴!”景腾厉声喝道。
景飞捂住了嘴巴。
“另外一个理由,也是原因,各位将化整为零分散到舞厅、赌场、车行和码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作战体系,没有后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