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日军士兵举起枪,击中了体格强健的头狼;头狼栽倒在地,猛烈的惯性使它翻滚了几圈才停下,鲜血顺它脊背的伤口和呼哧呼哧的口中流淌出,染红了一堆枯叶。枯叶盯着呼吸越来越微弱的头狼,想说几句慰藉伤者心灵的话,却因为害怕,开不了口。
噼里啪啦的枪响之后,乱糟糟的枯叶上多了七匹布满枪眼的狼尸,以及被一枪毙命的十多个日军士兵——宪兵们不会放过难得的进攻机会,敌人击杀狼时,他们按照之前的分工,有序地射杀敌人。处在队列后方的日军士兵因为在两支宪兵分队的火力压制之下,没反应过来已尽数被歼;前队的日军士兵射击狼时,听见身后的枪声和同伴临死前的呼喊,反应快的疾速卧倒躲过了一劫。
为了逼敌人现身,趴在地上的柴洪亮握紧木根,猛然挑起篝火中的火棍,击往日军士兵的藏身地。韦卓异做出柴洪亮一样麻利的动作,砸出一根根着火的棍子。旋转的火棍惊悚了黑夜,星星点点的火苗随火棍的落地缓缓坠下,犹如颗颗流星,引燃了悲天悯人的叶子。空气的湿度和阴冷的气温使得叶子燃烧得极慢,在风的助力下,也只伸出约两寸长的舌头四下蔓延,却足以逼出深藏的敌人。
火势越来越近,不甘束手待毙的日军士兵忍不住疯狂地朝篝火周围射击,妄图消灭前方的对手,赢得突围的可能。处在生死边缘的他们顾不上对手是不是隐藏到了安全地带。一个日军士兵调转***,火力压制后方,余下的五个日军士兵一跃而起,一边向前奔跑,一边仓促射击。景飞气定神闲地干掉了一个处在靠前位置的对手,再将机枪手爆头;在他装弹的间隙,另外四个妄图逃窜的士兵也被其他宪兵全部射杀。
走出掩体的韦卓异将三堆篝火聚集成一堆,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宪兵们相继走出潜伏地,清理战场,扑灭林火,来到篝火旁有说有笑地吃起了麂肉。
难舍麂子肉的滋味,景飞急忙放下枪,双手撑地起身,却听到柴洪亮发出了不让他出来的指令。“老柴,你搞什么名堂?我要尿尿,憋不住了。”他冲着柴洪亮小声地呼唤道。
“你先警戒,等会儿再出来。”景飞急着出来的目的柴洪亮心知肚明,“你放心,我保证留条香喷喷的后腿给你。”
“鬼子都死光了,还警戒个屁啊!”景飞心有不甘地抱怨。
“执行命令。”柴洪亮扳下麂子的一根肋骨,撕咬。
“嘿,你这个老家伙!”景飞嘴上不甘,眼睛却机灵地观察起了四周。
“你倒是提醒我了,”韦卓异说,“这十几个士兵若不是敌人派遣到岳麓山的全部,他们的同伴听见枪声一定会赶来增援;我和兄弟们还得重新埋伏,如果有敌人来,我们再打一个漂亮的伏击,彻底消除我重炮部队的潜在威胁。”
李少强看了下表,说:“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一个时辰没有日军士兵来,说明他们的特战队成员已全部在此阵亡;有士兵来,再接再厉歼灭之。”
“按照日军特种兵的行进速度,从枪声所传的最远的地方赶到这儿要不了一个时辰。”韦卓异说完,授意吃完麂子肉的士兵进入伏击点。
景飞憋不住了,哼哼唧唧,唉声叹气。柴洪亮朝韦卓异和李少强咧嘴一笑,走近景飞说:“每部戏都有一个或几个高潮部分,景司令吃麂子是今晚戏的高潮部分;韦兄,少强,让我们用期